“大队长,要不再等几天?这红苕才开始长啊,现在挖了,实在是可惜了。”
六队一块平整的土地里,不少人正挥舞着锄头挖红苕。
推土机距离这边已经不到百米的距离。
在推土机高效的工作下,一上午时间不到,已经从公社到六队推进了大约四百米的距离。
这一路没有石头,虽然有石谷子,在推土机到达之前,就已经放炮把石谷子给炸开了。
所以,速度很快。
很多地里的红苕都还没有挖完,推土机就已经来了。
一名起码有八十岁,佝偻着腰,拄着一根小树制成的拐杖,头顶上戴着草帽,满脸褶子的老人问刘春来。
刘春来不知道他是谁,整个大队,他认识的人并不是很多。
“确实可惜了。要是不把路修通,我们生产的服装运不出去,那一天少上千块钱,更可惜。一千块钱,这得买多少红苕?”刘九娃问老人。
老人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别的。
周围有其他看热闹的人,虽然同样肉痛,可也没有谁提出来。
大队已经说得明白,如果不是这条路已经非常迫切,必须立即动工,也会再等一段时间再开工。
没有人因为地里的红苕尚未长成就挖掉而闹事,这也让刘春来松了一口气。
他自己也清楚,不是这些人心中没有意见。
地,在之前已经收回了大队。
虽然是各家各户种的,但是大队负责所有的上交提留跟统筹款,各家各户的人干活都是要给工资的。
不让挖也可以,国家的粮税啥的就由各家自己负担,家里的人也别想在大队的各种工程以及工厂里上班挣钱。
这账,所与人都会算的。
“要不是急着修路跟修建工厂,这些红苕现在挖了确实可惜了。”
往回走的路上,田明发一脸肉痛。
看着这些红苕,只要再长一阵,就会大很多,现在是生长高峰期。
“可惜是可惜,春来都说了,早一天建成工厂,不知道要买多少红苕。现在也就六队跟一队二队在挖,其他几个生产队,只要不涉及到修路比较关键的区域,都还没挖不是。”刘九娃现在倒是不可惜这个。
田明发平时只是在大队跟县里给刘春来当狗腿子,并不知道刘春来赚钱有多容易。
原本刘九娃也会心痛。
当农民的,眼看庄稼就要收获,却被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