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咋不想着会臊他儿子的皮?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以后我如何回市里当领导?”郑小东没好气地说道。
随后就走了。
“妈,我哥呢?”正在这时候,外面冲进来一个上半身穿着无袖对襟褂子,下半身一条及膝土布短裤的十五六岁半大小子。
“走公社去了,你又干啥去了?屋头活路不干……”田秀英看着小儿子,就是一阵心烦,“看看你哥,再看看你个死短命儿子!要是有你哥一半出息,我死都瞑目了……”
“我要是有郑小东那样好的运气,比他还能干呢!可惜了,没得推荐上大学的名额了……妈,王家退了亲,刘春来还光着呢,现在他都大队长了,还有钱,要不让老三嫁给刘春来?”
“你个死短命儿子,刘春来那癞疙宝配得上你三姐?”田秀英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拿起大门边上用来赶鸭子跟撵猪的响告棒就往小儿子身上招呼去。
“嘎~嘎~嘎~”
“噗~噗~噗……”
听着响告棒的声音,地坝里的鸭子扑腾着翅膀叫了起来。
这狗曰的,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妈,当初你们为了老大,用这样的方式坑了刘春来,人家家里憋着火呢!再说了,他家刘雪不是还没婆家嘛……”
田秀英顿时就愣了。
自己怎么没想到?
得给老大说这事儿。
要是老大出面,不仅当年跟刘福旺家的仇化解了,这刘福旺跟郑建国成了亲家,刘春来挣的钱,不得孝敬她这个丈母娘?
有好机会,不得带着点小舅老倌?
再有市里当大领导的大舅老倌撑腰……
郑小东可不知道老娘的想法。
从家里出来,挺直了胸口走路。
整个四大队,他是第一个大学生。
而且也是第一个在政府部门上班的人。
虽然他只是市农业局的一个最基层的办事员,可那也是国家干部。
而且还是市里的呢。
去公社的路上,遇到不少人,看着穿着白衬衣跟皮鞋的他,满是敬畏的眼神。
郑小东可没有准备跟这些土农民套近乎的打算。
烟都没准备给他们发一支。
甚至对于别人给他打招呼,也都是爱理不理。
一直到了公社,遇着了严劲松,他明明认识,可依然装着不认识,“哎,那啥,你们公社书记严劲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