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反对他们一个生产队来承包咱们制衣厂。县里都没法找到销路,他们一个生产队能干什么?”一名五十出头,带着眼镜的干瘦干部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王新民,声色俱厉。
王新民看着他,“母和平,你要想承包,也没可能!至少,刘春来能把那几万套没人要的工作服卖出去。”
“卖出去?谁知道他是不是骗走了?价值八万块的裤子,就给了一万三就全部弄走了!一件几角钱?”母和平冷哼一声。
王新民同样冷哼了一声,“你自己儿子没本事,拿着钱出去都找不到销路!孙小玉也跟着去了,人家第一船运到,直接就被抢购了。”
“行了,行了,今天咱们是讨论关于幸福公社四大队春雨制衣厂承包江南制衣厂的事情,不是争论别的。”许志强见吕红涛也不啃声,任由两人吵,只是看了他一眼,开口阻止了两人继续争吵下去。
关于这事情,根本没经验可寻。
虽然上级有这样的政策,别说县城,整个市里都没听说过。
一个穷得快要活不下去的生产队承包县里的制衣厂。
所以,这事儿讨论好几次了。
在这里争论得厉害,人家正主都没来呢。
“许书记,我觉得,制衣厂要生存下去,解决近两百号干部职工的生存问题,就只能承包给刘春来。我相信他不仅能坚决问题,还能给我们县城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要不然,他们肯定会寻求承包其他的制衣厂!”王新民跟刘春来谈了一晚上。
刘春来的不少想法,他算是隐约知道一些。
敢闯,敢干。
而且找到了市场。
他们制衣厂销售科长母文武,是厂书记母和平的儿子,之前拿着县里特别批的两千块钱,跑出去寻求销路,请客吃饭没少干,衣服一件没卖出去。
他还是走的原来的老路,找其他的厂。
到处都是制衣厂呢!
没有了国家的计划,周围农民又穷,舍不得买衣服,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哪里卖得出去?
然后那龟儿子居然说有人想要缝纫机,准备卖掉缝纫机……
这事情,没法拿到明面上说。
如果是之前,没有刘春来打他们库存工作服的主意,县里为了给职工发工资,真有可能这样干。
现在不同了。
“曹厂长,你们的意思呢?制衣厂是纺织厂的下属企业,这事情你们是如何考虑的?”许志强把目光投到了纺织厂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