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求出鹦鹉螺号能够容纳多少倍的2400升。”
“正是这样。”龚赛伊表示赞同。
“不过,鹦鹉螺号的容量是1500吨,一吨的容积是1000升。鹦鹉螺号能容纳150万升空气,再除以2400……”
我迅速地用铅笔计算着。
“……得625。也就是说,鹦鹉螺号容纳的空气可供625人呼吸二十四小时。”
“625人!”尼德重复道。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补充说,“无论是乘客,还是普通船员或职务船员,我们总共加在一起也不到这个数字的十分之一。”
“三个人要对付这么些人,还是太多了。”龚赛伊低声说道。
“因此,我可怜的尼德,我只能奉劝你忍耐。”
“岂止是忍耐,而是认命。”龚赛伊应和道。
这个词,龚赛伊用得可谓是恰如其分。
“毕竟,”他接着又说,“尼摩艇长总不能老是往南走!他总得停下来,哪怕是停在极地的浮冰前,而且总得回到比较文明的海域。到时候,就有机会继续实施尼德·兰的计划了。”
加拿大人摇着头,用手摸了摸脑门,没再吭声就退了出去。
“先生,请允许我说一句,”龚赛伊对我说,“这个可怜的尼德老惦记着那些他做不成的事。他回想起了自己的所有往事,凡是我们做不了的事他都觉得遗憾。对往事的回忆在折磨着他,他心情沉重,应该理解他。他在这里有什么事可做呢?无所事事!他不像先生是个学者,因此不可能像我们那样对海洋里的奇妙事物产生兴趣。为了回到故乡的咖啡馆,他不惜冒一切风险!”
的确,这位加拿大人过惯了自由、积极的生活,潜艇上单调的生活也许使他觉得不堪忍受,能够唤起他兴趣的事实在是太少了。然而,那天有一件事使他回想起了昔日捕鲸生涯的美妙时光。
上午十一点左右,鹦鹉螺号在洋面上遇到了一群鲸鱼。对此,我并不感到惊奇,因为我知道这些动物由于遭受大肆捕杀,都逃到了高纬度的海域。
鲸鱼在世界航海事业和在地理发现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和影响。正是为了追捕鲸鱼,先是巴斯克人,后是阿斯图里亚斯人、英国人和荷兰人大胆地与海洋里的种种危险进行抗衡,从地球的一端航行到另一端。鲸鱼喜欢在南极和北极海域游弋。一些古老的传说甚至声称,这些鲸类动物把渔民吸引到距离北极只有七法里的海域。虽然这些传说难免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