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明慢慢理顺思路。
她失手杀了母亲,弟弟盛怒下又杀了她。
他呆呆的坐着。
怎么会这样?
难道真的要报警把弟弟送进监狱?
那他的工作怎么办?
名声怎么办?
可不报警,月梅的家人找来,自己又如何解释。
“月梅啊,你怎么就这么冲动?”
唉……
他仔细的把床上的被褥叠放整齐,又小心的给朱月梅把衣服穿好,阖上双眼。
手无意中摁到她的衬衫口袋,里面有个鼓鼓囊囊的小东西,掏出来是个小油纸包。ωωw.
层层打开,里面是白色的药沫。
这是什么?
他低头闻了闻,脸色一变,看向双眼紧闭如同睡着一般的妻子。
“你就这样恨我家人,情愿跟我们一起死吗?”
可惜没人再能回答他。
呵呵……
郑秋生走到桌前打开一碗粥,把毒药放了一点进去,端到床前,捏开她的嘴,舀了一勺喂进去。
“莫怨我,月梅,死两个,已经够了。”
……
警察来的时候,郑秋明抱着头蹲在门口,一言不发的流眼泪。
来人叫周五,跟郑秋明有几分交情。
勘察过现场,走到郑秋明身边,点了烟蹲下。
“节哀顺变。”
郑秋明低低的应了一声。
“五哥,我娘她们,怎么死的?”
周五闷闷的吐了个烟圈。
“你母亲和你妻子朱月梅发生争执,朱月梅失手将你母亲推倒,致使你母亲后脑撞到门上的铁钉,当场死亡。
妻子朱月梅一时想不开,喝下加了耗子药的粥,服毒而亡……”
“怎么会这样?月梅她怎么能这么想不开!”
郑秋明悲戚低吼。
周五咳嗽一声。
“嫂子哪来的耗子药,你知道吗?”
郑秋明犹豫片刻。
“我不知道她为啥要买,不过今日中午,她跟我母亲大吵了一架,我还,还打了她一巴掌。”
“唔……”
周五看了他一眼。
“你有个弟弟叫郑秋生的,听说之前跟你们住在一块,怎么没看见?”
“他去医院照顾我爸了,你知道,我爸那种病身边不能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