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叙也没有拦她,只是声音里微微苦涩:“你怎么才能原谅月儿,把她折磨死吗?”
闻以笙脚步顿住,转身看他。
“什么?”
钟叙压抑着声音的颤栗,看着她的眼睛说:“月儿在监狱里,被人弄断了腿,她以后有可能跳不了舞。”
“……”闻以笙听得清楚,被这猛然砸来的消息冲击地愣了下,她做不出什么反应。
张了张嘴,最终点点头表示听到了:“哦,所以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来这,是以为我找人害了你妹妹?”
“你不会这么做,”钟叙却说,“你和她一样喜欢跳舞,知道不能跳舞的滋味多难受。”
闻以笙突然想笑。
钟月儿害她从楼阶滚下去的时候可不知道。
钟叙朝她走过来,离得近了能看到他眼球泛着疲惫的红血丝。
“让温执别再继续了。”
“我求你。”
“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种程度还不够吗?她会死。”
他握住闻以笙的肩膀,掌心控制不住地用力,眼里充满恳求和隐秘的哀痛。ъìQυGΕtV.℃ǒΜ
闻以笙疼得直皱眉,钟叙才察觉到失控卸了力气。
“不要血口喷人,温执有没有做这种事不是你一张嘴能下定论的,我会自己去确定。”
闻以笙挥开他,转身离开,脚步稍顿,微微侧过脸朝他说:“我很忙,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钟叙沉默地盯着她,下颌线绷紧。
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上的女生,这辈子也不可能有结果。
——
闻以笙从会客室出来,直接奔去了洗手间,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血口喷人个鬼。
还能有谁?
除了温执就没第二个人报复心这么强,手段这么狠了!
她当时瞒着温执就是担心他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会暗地里对钟月儿下手,果然还是被他给知道了。
没错,她不是圣母玛利亚,当然会怨恨钟月儿,每个人都有虚伪阴暗面,她甚至有过以牙还牙,自己受过的疼全让钟月儿尝一遍的念头。
可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会克制各种欲望,除却自我思想还有法规和道德的约束,正常人不会越过社会伦理去做与世界相悖论的事,而闻以笙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正常人。
可温执不是,他就像受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