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当了领导干部,享受到了权力在手的滋味,谁也不会因为勇敢尝试新事物,而丢了到手的权力。
这小子太聪明了,当着这么多人的玩了一手太极,曹建民拧开水杯喝了一口,管平志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很虚心地接受了,紧接着就反手就是一刀刺了过去。
甚至于把基层领导干部不敢做事,归咎到了管平志的身上!
太精明了,贴上毛这小子就是一头千年老狐狸啊。
偏偏管平志还不能指着胡斐的鼻子,说他不对,这些话的确是针对当前江南官场的现状。
现在谁都看得出来,胡斐在反抗了,而且反抗得如此理直气壮,如此的大义凌然,仿佛这省政府党组会议就是他演讲的舞台一般。
然而,胡斐还振振有词说下去。
“从一个基层干部的角度来看,我希望省里的政策文件出台之前,可以多考虑一点基层的难处,多考虑一点基层的现实,哪怕只是一点点。”
胡斐叹了口气,又回到了现在的话题,“大集团合作的思路是我提出来的,当时提得很匆忙,一心想着把全省荒芜的耕地利用起来,很多方面没有考虑到。”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思路渐渐地越来越完善,我也没有向平志同志汇报,这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向平志同志道歉。”
听胡斐越说越过份,大有把江南官场的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来,管平志气得肺都炸了。
但是,他又不能打断胡斐,不让他说下去。
换一个别的副省长,管平志会毫不犹豫地让他闭嘴,但是,胡斐不一样,这小子是可以直达天听的。
要是他这么做了,他敢肯定今天下午最高首长就会知道他管平志在省政府搞一言堂,不让其他副省长说话等等。
管平志才不会傻乎乎地主动将把柄送到胡斐的手上去。
好在最后胡斐自己主动认错了,道歉了,虽然这里面隐约还有别的意思,那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行了,以后做事注意点就好。”
管平志哼了一声,“在出台政策之前,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做,不要今天一个主意,明天又马上推翻重来,省政府不是你一个人的舞台。”
“好了,散会。”
说罢,管平志拿起本子气呼呼地大步走了出去。
曹建民微笑着看了一眼胡斐,然后拿起水杯跟在唐明芳的身后走出了会议室。
胡斐没有走,摸出一颗烟点燃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