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了,他内心之中那道坎,不好过去。
李叱道:“你非要问一个理由,朕也不好说清楚些什么,但你只需记住,朕信你的本心。”
叶策冷还要说什么,李叱已经摇头阻止。
“去西疆吧。”
叶策冷一怔。
李叱继续说道:“西疆划出的河西道还缺一位道治,你去西疆那边配合好大将军王,还有澹台压境他们把西域那一仗打好。”
叶策冷跪在那不住磕头:“臣不能领此皇恩,臣是罪人,罪人当有惩治......”
李叱道:“以后会惩治,现在朕需要用人,你暂时以戴罪之身赴西疆备战,以后朕再处置你此时的罪行。”
叶策冷沉默良久,再次叩首:“臣领旨。”
他起身后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再次撩袍跪倒:“臣知道,这次分别,大概是不会再见到陛下了......臣叩谢皇恩浩荡,臣恭愿陛下安康永健,臣祈愿大宁千秋万世。”
李叱缓缓吐出一口气,过去把叶策冷扶起来:“以后若是还能见面,朕与你一醉方休。”
话虽然这样说,可李叱确实有不再让叶策冷回长安之心。
叶策冷这样的聪明人,又怎么可能不理解陛下的苦心?
趁着徐绩的事还没有爆发出来,陛下为了保护他,把他调到距离长安远远的河西道去。
借此机会,也就不处置他的夫人了,他们这夫妻二人,也可因此而远离徐绩。
到了西疆那边,他这个河西道的道治大人,应该会一直到他干不动了为止。
各道的道府,没有陛下的旨意,不能随意离开属地,不能擅自回京。
他不回来,陛下不宣他,徐绩将来犯了多大事,怎么处置,都也与他无关了。
陛下又要保护他,又要稳住群臣之心,堵住悠悠众口,何其之难。
叶策冷回到家里,看到夫人跪在地上等着他,连忙过去搀扶。
“老爷,是我害了你......”
叶策冷把夫人扶起来,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不理解我......和你相比,其他任何事我又何必那么在乎?”
“之前我不帮徐绩,你说,我是怕丢了自己的官位,是怕自己受牵连。”
“我心里痛的厉害,我不帮徐绩,是不想你会因他而被牵连。”
叶策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说道:“陛下洪恩,不处置你我了,让你我去西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