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
许素卿道:“你刚才不是在劝我说要走的吗?现在我准你们走,你却恼火起来,你还问我是什么意思?”
他把纸钱全都放进火盆里,起身:“既然你把自己心思说出来了,那我就成全你,也成全所有人,只要想走的,我不留。”
“但你们走之前想想清楚,你们能走到哪儿去?一边是百万宁军,一边是百万黑武人,你们能走出去多远?”
许素卿道:“我们在漠北立足,这片荒原是我们十几年的家,可这个家,现在是我们说了算?”
许素卿扫视众人:“从得知黑武人要南下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必须有个选择,要么选择投靠宁军去和黑武人打,但我们名声太臭,宁军不会要的......所以我们只剩下一个选择了,与黑武人联手,成了,我们还能回中原把仇报了。”
他说到这,语气变得更加森寒起来:“还是那句话,想走的现在就可以走了,不想走的,也就不用再劝我。”
他转身往灵堂外边走,手在王欢的棺椁上拍了拍,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安慰,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深意。
等许素卿走了之后,圣将军之一的高无坎看向肖亭,他眼神里的意思是......你看,他是不是变了?
肖亭没有说话,他也看着高无坎,可他的眼神却已经回答了高无坎。
肖亭眼神里的含义是......是啊,大当家是变了,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他是我们自己选择的,要追随一生的人啊。
高无坎读懂了这个眼神,所以不再说些什么,他能读懂,是因为他心中也一样想法。
高无坎看向那口棺材,沉默许久后说道:“或许王欢和廖亭楼他们俩走在前边,还算好的。”
肖亭听到这句话心里都颤了一下,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一天后,黑武大营。
亲王阔可敌夜澜坐在大帐里,正在看着报上来的各军账册。
两名剑门弟子急匆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个人悲戚戚的把大辛拓诺和耶伏芝都死了的事禀告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因为真的悲戚戚,还是因为害怕,说话的时候嗓音都在发颤。
“知道了。”
出乎预料的是,阔可敌夜澜居然脸色格外平静,似乎那两个人的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连情绪都未曾出现丝毫波动。
他看向身边站着的护卫说道:“主死仆在,这是耻辱,送他们两个上路去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