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全都是他手下的幕卒,还有几名旗官。
这些人都在看着他,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有一种很复杂的东西,但其中最清楚的莫过于希望。
他们是将自己未来的希望,寄托在了他们的总旗大人身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
方别恨问了一句。
旗官裴书剑上前,因为一夜没睡,眼睛有些发红。
“总旗大人,杀了燕总旗,我们是不是都难逃追究?”
方别恨道:“燕西来勾结宁王李叱的探子,这是叛逆的大罪,他死有余辜,你们又怎么会被牵连。”
“大人,你应该把我们当自己的人。”
裴书剑道:“幕营中,窦曲声一手遮天,黑的他都能说成白的,有他在,节度使大人不会相信燕西来的事,况且......我们也都知道,燕西来派人跟着我们,并不是和宁王李叱的人勾结。”
方别恨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手指也勾了勾
,下意识的想去握住剑柄。
可是他没动,因为他知道手下这些人,也无非只是想要一条活路罢了。
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而被牵连致死,他们才是最冤枉的人。
一旦窦曲声翻盘,方别恨和他手下的人一个都不可能活下来。
所以他们才会守在这,等着他们的总旗大人给他们指一条活路。
“大人!”
另一名旗官杨柳林抱拳道:“不管燕西来到底为什么死,但他该死,这几年来,燕西来都针对大人,我们也都早就看他不顺眼,他死有余辜......可是大人,兄弟们怎么办?”
裴书剑道:“大人,你要做什么我们都跟着,只求大人别把我们抛下。”
听到这句话,方别恨忽然间反应了过来。
他手下的这些人,大概是觉得他已经找好了后路,而现在还能有什么后路?
此时,巧不巧的是宁王李叱派来的探子到了,所以他们判断方别恨已经找好了后路,并不是没有任何依据。
想到这,连方别恨都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了退路的人才对。
可他确实没有,他没有打算过以后怎么样,他只想着把那些人全都杀了。
“大人。”
杨柳林道:“大人已经动了手,就没有回头路了,如果大人回头的话,窦曲声反而会更容易下手。”
裴书剑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