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两个人的右臂衣袖同时碎裂,于是在这雨夜中,飞起来的蝴蝶更多了。
两个人被这一掌之力震的同时向后滑出去,脚底在满是雨水的石板路上滑出的声音,稍稍有些刺耳。
武先生的手掌很疼,手腕很疼,整条右臂都很疼,以至于他的右手都在微微发抖。
可是他知道,对方一定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下一息,擎伞的人脚往下一踩,一块青石板随即立了起来,然后他一掌推在青石板上。
那石板就好像一座平移过来的山,瞬息到了武先生面前。
武先生这次没有再一样的出掌,而是出拳。
一拳将石板击碎,在碎石才刚刚要往下落的时候,他已经收拳回来,变拳为掌往前一拍,便有一片碎石朝着擎伞的人激射过去。
那人的右手在身前左右横拨,速度快到他面前全是他右手的虚影。
所有的碎石,都被拨开。
而在两侧的砖墙上,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每一块被拨开的碎石,都在砖墙上打出来一个小坑。
他的雨伞微微抬高,露出来他的脸,一张有些笑意的脸。
武先生看着他,然后也笑起来。
他说:“我一直都在想,你会在什么时候找我比试一下,我知道你,你知道我,便一定会有这样一场比试。”
伞下的人,是叶杖竹。
武先生问:“如何?”
叶杖竹微微摇头:“我猜,应该是略微放下了些。”
武先生微微一怔。
是的,他的武艺确实退步了,因为琐事繁杂,整个豫州城的事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军政民务事事样样,都是他,他已经有很多天没有正经练过功了。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你学会了就不再去练,还永远都不会退步的东西。
“是啊......确实有些放下了。”
武先生叹了口气,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细雨还在,心境微凉,所以需要一壶热酒。
恰在此时,叶先生指了指身后一家还有昏黄灯火的小馆子:“我让人烫了酒,多给了掌柜一些钱,请他晚关门一些,老掌柜诚实,还在等。”
不久之后,这家很小很小的酒馆里,那位看起来能有七十岁的老掌柜,亲手端上来烫好的酒,还有四样寻常的下酒菜。
叶先生取出钱袋子,取出一块银子放在武先生面前。
武先生笑问:“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