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生使劲瞪了澹台压境一眼,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澹台压境道:“不骂了?”
郑德生道:“粮草要是送不来,老子就算被你打死,以后也天天在你门口骂你。”
澹台压境:“那可真是太愉快了。”
郑德生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澹台压境大声说道:“我知道信州关和代州关,还有夏侯琢守着的北山关,都是那个叫李叱的人在供给粮草物资。”
“北线边军,一多半都是你们在撑着,既然你们给,老子就敢拿,但老子把话说在前边。”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喊道:“老子就算拿了你们的粮食,老子也不是燕山贼,也不会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老子吃你的拿你的,可老子还是大楚边军的将军,老子的兵也还是大楚边军!”
澹台压境一摆手:“滚你蛋吧,回去等着收粮草。”
郑德生哼了一声,有一种他战胜了澹台压境的气势,一瘸一拐的走了。
澹台压境看着郑德生的背影,忽然噗嗤一声就笑了。
想起来李叱在得知郑德生一直欺负夏侯琢的事之后,眼神里露出来的杀意。
他心说若非李叱让人
调查过你,知道你是真的没有杀夏侯琢之心,李叱的杀意,你扛得住?
再仔细查过郑德生之后,李叱当时叹了口气。
“一个很臭的人,应该还是那种你打不死他,他就一直嘴巴很臭的人。”
想想李叱当时的评语,澹台压境心说当家的,你看得是真是准。
急匆匆赶回幽州的郑德生又回了罗峰山,这一趟来的,确实有些出乎预料。
与此同时,冀州。
夏侯琢看着李叱,眼睛都瞪大了:“你不会要杀了他?”
李叱摇头:“不会。”
夏侯琢松了口气。
郑德生这样的人,该打不该杀。
他在台阶上坐下来,把烟斗磕了磕。
李叱道:“少抽点这个东西,伤身。”
“一开始是提神用的。”
夏侯琢道:“在北疆,时间会变得不够用,多睡一会儿,就觉得可能你睡的时候会出大事,熬着吧,又困。”
他看了看烟斗:“可是习惯了之后,就不好戒掉了。”
李叱道:“我有件事正在想着,但还不知道从哪儿去搞钱,等我把钱搞到了之后,能替你分担些。”
夏侯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