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稍微好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口角流涎,说话已经不甚清楚,但是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家里出了事。
以前她出什么事,沈墨是不会这么久见不到影子的。
尤其是她问东川侯,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她忍不住就有些急了,催促着东川侯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川侯一开始是不想说的,毕竟刘氏病的重,大夫也说了以后绝对不能再受刺激了。
可是越是不说,刘氏的情况就越是严重,怕刺激她,思虑再三,东川侯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刘氏。
刘氏鸡爪子一样的手死死地握住了东川侯的手,眼睛几乎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
她断断续续的艰难的问:“为.....为什么......”
为什么沈墨出事了,东川侯却没甚么反应,也不去想办法营救?
还有宋清秋那个小贱货,她不是很喜欢沈墨的吗?
为什么又要去报官?
报官的话,沈墨的前途怎么办?!
他们一家人都要被这个贱女人给害死了。
她的表情狰狞,因为二次卒中而显得嘴角歪斜,便更加的难看了。
东川侯本来心里就烦躁,此时见到刘氏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知道收敛,实在忍无可忍的怒斥了一声:“够了!”
他当真是无法容忍:“你知不知道家里都被祸害成什么样了?你们母子俩,为什么非得如此贪得无厌?!”
刘氏不闹了,歪着嘴角看着他。
东川侯这才冷冷的说:“已经不是一次了,我早就劝告过你们,脚踏实地!哪怕是慢慢的熬,也比天天想着一步登天的好,可你们听了吗?!”
刘氏心比天高,教出来的儿子也好高骛远。
关键是,若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能够做到也就罢了,可是偏偏他又没有这个能力!
他真的是受够了。
刘氏睁大眼,不忿的说:“可那,那是你....儿子.....”
东川侯深深的看着她:“我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
刘氏顿时哑口无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东川侯。
她从来没有想到,向来重视嫡庶的东川侯竟然会这么说!
东川侯面色淡淡的,他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刘氏,沉声说:“我对你们母子,也算得上是情深意重了,让你们折腾了这么多年。”
“再折腾下去,这个家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