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旨。”
裴丞目光呆滞,半晌才叩头,喃喃自语:“你杀不了我的。”
他只要活着,就还有翻身的希望。
他抬头看向挂在天上的烈日,眯上了眼睛。
又听见宋承业继续道:“护国公苏耀国之子苏嵂风衷心为国,立下汗马功劳,着赏封为从一品骠骑大将军,其女苏心染于此事有功,着赏良田百亩,金银万两。”
苏心染默默从怀中掏出一根奶条,默默塞进了口中。
舅舅,你还不如赏我点这个,最起码还能吃。
下了朝,回府的路上,苏嵂风笑嘻嘻地问苏心染:
“小心染,你给二哥算算,二哥什么时候能成婚?”
苏心染掐指一算:“今日!”
苏嵂风坐了回去,道:“你压根就没给二哥算。”
苏心染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没给你算的?
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苏心染打死不承认:“沃给泥算嘞!”
苏嵂风:“算到今日上了。”
苏心染假正经的板着脸:“今日!”
苏嵂风索性不同她讲这些了,自顾自的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道,早晚的事。
苏心染却来劲了,她道:“舅舅赐昏!”
她虽然没给算,但是她说话灵啊!
她说什么,什么就灵,能把死的说活了,也能把活的说死了。
“舅舅,今日,赐昏!”
这话只要说出口,就绝对灵!
“你这小娃娃。”苏嵂风摸着她的头,哭笑不得:“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当真如此灵验啊?”
苏心染拍掉他的手,“怼!!”
苏心染开始较真了:“泥不新沃?!”
苏嵂风点头如捣米,十分敷衍:“信信信,自然信你的。”
苏心染握起了拳头,可恶啊,居然敢不相信她。
苏心染:“就今日!走着呢!”
话音刚落,她那远在皇宫的舅舅突然打了三个喷嚏,擦了擦鼻子,嘟囔道:
“朕是不是忘了什么?”
身边侍奉的太监仔细想了想,道:
“回皇上,并无要紧事被耽搁了。”
宋承业:“朕说的不是这个。”
太监弯腰斗胆问道:“皇上指的是?”
宋承业搁置下手中的毛笔,“朕记得……苏嵂风如今也到了婚配的年岁了,是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