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野心,就是想踏踏实实地干点事而已。马哥,我提个建议,你听不?”
“当然听!什么建议?”马睿声扭着问道。
“干警队伍是不是该抓抓了。经常听到有人议论,说什么警不如匪。”吴蔚淡淡地说道。
“你说的这点,我知道。有些害群之马在干警队伍里乱搅合,污了警察队伍的形象,我这心里都装着呢。这人哪,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了。不管是什么队伍,都会有几颗老鼠屎。——当然,这些不应该成为我们放松队伍管理的借口,什么时候都得抓班子带队伍,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吴蔚有些怔忡地看着马睿声,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要是放在五年前,他绝对不会相信。官场改变人,也改变了马睿声。
“干吗看着我?我这个前死老A说的这话,你觉得是在唱高调?”
吴蔚赶紧摇头,“不是。只是觉得马哥你的政治水平……”吴蔚竖起大拇指,“水平高了。”
“哈哈——”马睿声大笑起来,“你这个小子,比以前更滑头了!”
马睿声本来想第二天跟吴蔚一起到敬之县去看看,省厅来电话,有个重要会议,需要他参加。马睿声没有办法,只好向吴蔚告辞,“兄弟,这次来,本来是公私兼顾一下。谁想到有事还得赶回去,现在当这副厅长,越发的不自由了。以前,经常埋怨老逯,说他事儿多,现在轮到自己了,真是说嘴打嘴。兄弟,回省城的时候,经常联系一下老哥哥,如果有段时间不见你,这浑身上下不舒服。”
吴蔚听着马睿声有些煽情的话,不觉笑了。
或许,人,每天都在成长,在其位,畅其言,做其事。——马睿声如此。
可眼下有些人,却并非如此。本该过得快乐一些的日子,被无休止的欲望填平,一点颜色也没有,这未尝不是一种悲哀。
其实想想,人活世上,无非就是想做一些事情,在做事情的过程中,可以维持生命。
人的生命不光有长度,还得有厚度和宽度。那些收钱收到手软的人,先给自己的生命打了折——收了不该收的钱会锒铛入狱不说,吃的山珍海味多了,便是负担,硬生生地把自己的性命逼近了死胡同,不得不用药坑害着自己,不是说了吗,是药三分毒。
马睿声握着他的手,不愿意分开,不停地说,吴蔚有些尴尬,这个时候,马睿声身为省厅副厅长,应该多跟张行全和市局的领导们说会话,一直拉着他说话,他觉得是自己“喧宾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