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事情,吴蔚并没有多大兴趣,但洛文海想说,那就由着他去说吧。
这些陈年旧事,权当作生活的一种调剂。拿过去的事情惩罚自己,大可不必。包括洛文海在内,讲述的过程相当平静,好像他所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一样。
洛文海不停地说,吴蔚也不想打扰他,不时地插一句,问问当时的情况,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一直到半夜,吴蔚才说道,“爸,你还是休息吧,已经说了好几个小时了。你现在可是病人。”
“一点也不累。再让我说几个小时,我还能说下去。你在龙岛档案局怎么样?还适应吗?”洛文海问道。
吴蔚愣了一下,惊讶洛文海居然知道自己去了档案局,随即释然,对自己这个亲生儿子,洛文海一定是很关注的。
“还可以,不错。”吴蔚简单地答道。
“你是不是对现状不太满意?从一个县委书记到市里做档案局长,你觉得委屈是不是?按照常理,作为一个县委书记,除了平调到其他县区,到市里怎么也会安排大局的一把手,而不是像档案局这样的单位。”
“爸,说实话,一开始我也有过抵触,觉得市里这样安排匪夷所思,后来也就想开了。得意时正人,失意时正己。无论是得意还是失意,都是人生必经之路。现在,我已经完全看开了。”
洛文海笑了,拍打着吴蔚的手,“看开了就好。其实,你调到档案局,刚刚一动议,我就知道了,我没管,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管就是管。如果什么事都是你插手,爸,我现在肯定会怨恨你。”吴蔚笑道。
“哈哈——”洛文海笑得特别开心,没再说什么。
“爸,你还是休息吧。等你好了,咱们爷俩再好好聊聊。你这大半辈子的从政经验,我且得好好学着呢。”吴蔚笑笑,说道。
洛文海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吴蔚没有回去,继续留在这里,照顾洛文海。
洛成深过来,看到吴蔚在这儿,一脸的敌视,就跟斗鸡一样,把毛一翻,眼一瞪,“你在这儿干什么?溜须拍马拍得也太远了吧?这里用不着你,赶紧离开这儿!”
没等吴蔚回话,洛轻雪上前推了一把洛成深,“成深!你干什么?”
洛文海坐了起来,皱了下眉,“成深!你过来,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吴蔚环视了在场的人一圈儿,走出了房门。
京城的天,雾沼沼的,看不清远处的景色,所幸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