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青蓝在炕头上睡下了,盖的是吴蔚的被子。这女人还真会想办法,跟吴蔚要了条新床单,简单做了个布幔,把自己围在了中间。
两个大男人对视一眼。吴蔚笑着说道:“看到了没,林总?这丫头可是把咱们当成色狼了。”
林默趴在枕头上,挑了一下眼皮,醉意仍然朦胧着,“防我呢呗!昨天晚上我也是湖里湖涂的,谁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这话,也就他喝了酒敢说出来,否则那女人不像二踢脚一样把他骂上天才怪。
“谁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布幔里的东方青蓝喷出了一句。
这话儿说的,那就是认定林默昨晚是故意的呗,是不是故意的,只有林默自己知道,反正他不承认,谁也拿他没辄。
“你干什么呢?怎么此上炕睡觉,还想干什么?”林默没回答东方青蓝,而是对吴蔚说道。
“这就上去。”吴蔚应了一声。
这会儿,他心里正舒坦着呢,因为林默主动把那女人身边那位置让给了他。林默知道,东方青蓝那性子,要是看到自己又挨着他睡,不把他从炕上踹到炕下去才怪!
“累了吧?赶紧快睡吧。这地方条件有限,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吴蔚也趴在枕头上,脸朝向林默,问道。
这两货下午刚打了一架儿,林默脸上那熊猫眼特明显,东方青蓝就纳闷了,这男人还真是奇怪,如果是女人吵架,一年两年甚至一辈子不说话的也有,男人可就不一样了,看看,伤正疼着呢,脸对着脸唠起嗑来了。
“也不累。我也经常锻炼的。你跟谁学的,身手那么好?”林默老早就想问了。
林默一直在想,如果没有东方青蓝,他和吴蔚会不会成为好朋友,就是交心的那种。他想,一定会的,这小子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吸引力,很阳光,很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服从他。
“跟我师傅学的。我这师傅是谁,我也不知道,这一晃我都七八年没见他了。我师傅是个流浪汉,脑筋有时候不清楚,但就是喜欢教我打拳,我五六岁的时候吧,他就经常到我们家附近,看到我就的拳,我看着有意思,就跟他学了。”
“那人师傅现在在哪儿?”东方青蓝从布幔下面把头伸出来,问道。
吴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他是流浪汉吗,谁知道他这会儿在哪儿流浪着呢。我挺想他的,他对我特别好。他教我功夫,一直到我初中毕业,后来我到县城上高中,我才见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