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禾依旧在那儿站着。
此刻,她已然从忧思中回过神来,嗅着墨菊的清香,倾听身后沙漏的响声,她才恍然发觉,自己站立的时辰太久了。
“哎……”姜沉禾轻叹一声。
用力的揉了揉眉心。
她竟然在这儿站了整整三个时辰,公孙倾城的出现,竟然令她殚精竭虑的整夜失眠。
姜沉禾无奈的摇头,唇角皆是苦涩的笑,她这样的忧思根本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控制,却根本控制不住,因为这种忧思已经渗透到了她的内心深处,明明知道不该如此,却无法令自己抽身。
“不要再想了!”姜沉禾对自己这样说,可是,说完之后,她还是深缩眉头,想要再吹一会儿风,令脑袋再清醒一些。
而就在一刻钟后,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四更天,一道黑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姜沉禾的房中。
没有用神识扫描,只是用眼睛去瞧,竟发现那床榻上竟是一片空荡荡的。
不禁一怔。
“人呢?”矶阳满腹的疑惑,“难道一直在等我么?”
他下意识的扫视屋内,不过,他的感官不知道敏锐到什么程度,竟然一下子就感知到了姜沉禾的位置。
矶阳很快就出现在她的身后,见她就站在窗前,如雪的月光落了她一身,碎裂的光影浮动间,她的身影变得飘忽,仿佛随时都能够乘风飞去。
矶阳愕然。
凭借他眼力,又怎么看不出她正困锁在忧思之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矶阳满心的惊异,不禁蹙眉深思,可是,他想了半晌也无果。
在他看来,姜沉禾早就走出了公孙倾城的阴影,不会再被其困扰,再加上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炼制阵牌上,只恐怕晚了,将会成为永世的遗憾,所以,纵然知晓荣国公受伤,压根儿没有往公孙家那方面想。
最重要的,他确实没有料到,公孙倾城竟然这么大胆,他还坐镇在姜家,对方竟胆敢将手伸到姜家来,还惹的他的小禾忧思。
因而,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看了半晌,便轻轻的摇头,很快消失在屋中,去布置传送阵了。
这种传送阵的等级对于矶阳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只是不到半刻钟,传送阵便布置完毕,没有出现正常的华彩,而是静悄悄的,这正是矶阳用了敛熄符的原因。
但是,他的动作没有停,又飞身姜家上空,一挥衣袖之间,无数光滑的玉佩窜出,飞向姜家四周,最终打入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