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自然也就越来越弱,如今,这中部两县基本上算是被强横的陶谦给夺走了。
然后,南面的安次县乃是当日广阳黄巾的源头所在,数万人一朝俱反,那座城基本上算是为之一空,今年春耕时更是被陶谦强行夺走,用来安置冀州流民。
而如今,公孙珣又来了,往昌平那里一坐,说他不走了,还说要官屯……不用想都知道,北面昌平和军都两县肯定也要落入这位卫将军手里了。
可这样的话,我们的刘太守还剩个啥呢?
“本来陶蛮子强横倒也罢了,他这人必不长久。”刘卫坐在车上,真是越说越难过。“我还想着能熬过去。孰料北面昌平却忽然又来了一个卫将军,还要在此长久居住下去?堂堂太守,居然连自己的辖地都管不住吗?”
周围心腹无可奈何,只能勉力强劝:“府君不必太过伤心,你也说了,那方伯为人强横,必不能持久,既如此且忍一忍,等他走了,蓟县与广阳县不还是你来专居吗?”
刘卫在车上细细琢磨了一番,然后一声长叹,却又连连摇头:“不行,决不能坐以待毙。如今时局颇为动乱,不比往日……若是朝廷看不过陶蛮子乱搞也还罢了,可若是中枢有意借他强横压制地方又如何?届时他要是在此处待上数年,再加上那位卫将军,我岂不是要当好几年的空头太守?诸君,我这把年纪了,还剩几年功夫能蹉跎下去?”
一众心腹面面相觑。
然后,其中一名颇为忠心之士倒是忍不住提醒了自家主君一句:“府君万万不要自误啊!于方伯处而言,其人虽然可恶,却是一州刺史,正该监管州中两千石,也正好能拿捏住府君,乃是一条过河之龙;而于卫将军而言,此人不但名位绝高于府君,更兼为幽州本地人望所在……于府君而言,他留在昌平,倒不是过河之龙,反而算是坐地猛虎,也万万动不得!”
“我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正是这般才让人心累!”刘卫一声感慨,却又不禁心中一动。“龙虎并卧在我房中,真真让人为难……今日且回城吧!”
众人不敢怠慢,赶紧组织起太守仪仗,耀武扬威的往千年古都蓟县归去。
而等回到蓟县官寺,刘卫却是干脆下令,让人将公孙珣‘请求’在昌平‘官屯’一事的公文给收拾了一番,专门送给了与他在同一座城中共事的幽州刺史陶谦。
据说,是要‘请示’。
陶恭祖今年五十余岁,其人出生于丹阳郡,而这时候的丹阳可不是后来的江南阜美之地,乃是挨着山越,动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