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跟儿子是一回事吗?
十一月初,这日下午,外面再度飘起了雪花,公孙珣下令让人去给在外辛苦的王修等人送去慰问后,便也干脆回到官寺后院,叫上娄圭、戏忠,再加上一个整日跟在身后做跟班的司马朗,直接在刚刚修好并通了火的热炕上打起了动物牌。
而几局完毕后,他却又将司马朗直接逐出,说是让他去找吕范寻今日郡府中的简报,并转而向两个心腹提及了一些不怎么好当众说的小事。
“昨日审正南来信了。”眼见着司马朗出了门,公孙珣扔出一张牌来,随口言道。“但昨日我去抚慰城中三老,送炭问安,忙了半日,倒一时忘了与你们说。”
“审中尉(都尉在国中称中尉,一个意思)不是之前上任时便有信来吗?”戏忠登时醒悟。“这才几日,就忽然来信?可是有什么事情?”
“两件事。”公孙珣摇头笑道。“一个是咱们的左车骑将军皇甫公的事情,说是自从这位冀州牧奏罢了冀州一年钱粮后,冀州百姓欢欣鼓舞,对自家州牧感激涕零,这才几日连童谣都出来了。”
戏忠和娄圭对视一眼,各自冷笑无言。
“说是‘天下大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你们觉得如何啊?”公孙珣复又追问道。
“能如何?”娄圭扔出几张牌来,干脆直言。“这种童谣十之八九是有人刻意编出来的,而且还如此绕口,莫不是哪位士人想做明年冀州茂才想疯了才搞出来的吧?左车骑将军其人也是,奏免钱粮确实是一件大功德,但何必求名求到这种地步?”
“非也非也。”戏忠当即昂声驳斥。“若论临阵军事谋划,我不及子伯,但说到人心术势,子伯却不如我了……你须知道,皇甫嵩这把年纪,官位、职衔到了这种地步,他若不造反,便只是求名了……所以,这种事情虽然于我们而言显得得不偿失,却正是皇甫义真心中所求,他暗中放任,甚至推波助澜,也是寻常姿态。”
娄圭想了一下,倒是干脆点头承认。
“志才说的透彻。”公孙珣继续言道。“然后审正南心信中还提及了一个人事——清河相刘虞刘伯安被召回朝中去了。”
这一次,娄圭主动看向了戏忠。
而戏忠当即微微蹙眉:“清河之前全境沦陷,封王都被俘虏,朝廷让刘虞刘伯安去清河为国相,本是因为他之前便做过清河相,想借他在清河的声望安抚地方,既如此最起码应该渡过春耕才对……而今日,莫说春耕,便是冬日都才区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