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濮阳之贼军在于卜已而不在于将军,”程立肃容以对。“故此将军虽然想要有所为,却又只能被动而为……对否?”
“不错!”公孙珣不由面露期待。“程公莫非有计策,能将卜已从濮阳调出来?”
程立不由拢手而笑:“将军,能不能调出来还是要看彼辈有没有出来的心思……只有他心里面愿意出来,才有按照他性格和思路针对施计的可能。”
公孙珣也是不由起身而笑:“那程公知不知道这卜已的心思与性格呢?”
程立当即再笑:“卜已本是本郡东武阳人,从十年前太平道草创时就是张角弟子,彼辈为人宽厚,不计出身,常常草鞋布衣行走于郡中,与人施水治病,我也是见过几次的。”
堂中诸人此时方纷纷认真起来,也就是关云长一个人继续昂着脖子不去正眼瞧堂中诸人,但耳朵却也竖了起来。
“那……”
“不瞒将军。”程立坦诚言道。“依我看,按照卜已宽厚的性格,只要我们把河北黄巾贼的危殆形势泄露一二,他就会起一些援救之心……这是他的性格,天然如此。而若是能在在他耳旁添加一些别的谣言,彼辈必然按捺不住,直接过河相援。”
公孙珣倒也干脆,居然直接站起身来向前问道:“还请程公明言。”
“据我所知,这卜已对张角笃信无疑,”程立从容答道。“如今局面只要说河北那边张角与将军老师卢公交战不利,朝廷更要将军你消灭河北之敌后弃濮阳于不顾,直接北上,自后方突袭张角……如此的话,彼辈必然按捺不住!”
“可谣言怎么才能传到卜已耳朵里呢?”公孙珣再问。
“将军连下数城,连李氏这样的大族都举众来助阵,连梁远这样的黄巾贼支柱都仓惶往河北而走,濮阳城中哪里会安生呢?”程立不由失笑应道。“将军不妨撤走白马、咸城各处兵马,再四处留些话语,则消息自然会传入卜已耳中。”
“程公有多大把握?”一旁的董昭忽然开口冷不丁的问道。
“我有九成。”程立昂然回复。“但若如此说,恐怕诸位也不信,便说七成好了。”
“凡战五分胜即可为之。”公孙珣毫不犹豫。“何况九成?就这么做!告诉黄河上的审正南与王叔治,全军即将北渡,咸城李进、白马杨开也要一并过河,让他们做好准备。”
众将自骑都尉曹操往下,俱皆凛然听令。
“敢问将军!”然后,一片衣甲作响之中,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