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算他纯真小白兔一只,今日栽到祖师爷手里了。
陈愿没有理会对手,他打算速战速决,随手摘下金丝眼镜,边走边看,清晰准确念出毛料的价值,“一号,砖头料,难出绿,品质差,无价值。二号,灰皮壳,大约是冰糯种,中高档翡翠。三号,产自砂矿,水头很差。四号,嗯,四号细皮……”
众人屏住呼吸,满场寂静。
比起陈愿的信步从容,钟小道爷显得敷衍多了,他虽然出生在赌石世家,可打小就被老头子撵到道观,他对当神棍很感兴趣,乱七八糟学了一堆,至于赌石,他压根没有传承到钟家人的慧眼,连翡翠的种类至今也没认全。
全靠手气跟想象。
于是少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懒洋洋地说,“这块石头有点丑,藏不了翡翠。这块呢,唔,还行,可能会长根豆芽……”
钟老爷强忍住脱鞋揍人的冲动。
臭小子,什么豆芽,那是豆种翡翠!
他老钟家的脸皮和智商都要被这小子按在地上摩擦了!
一个小时之内,陈愿以恐怖的速度识完了两百多块翡翠毛料,由于透视眼一日之内的使用过度频繁,眼睛浮现丝丝缕缕的血丝,被漆黑的眼珠一衬,分外骇然。
奇怪,眼睛怎么这么疼?
他有些疲倦揉了揉眼皮,干涩的感觉并不好受,他隐隐觉得视物模糊。眼睛的沉重负荷警告着主人,他今日不能再动用透视眼了,否则,眼睛即将面临失明的危险。
异能消耗过度,同样会作废的。
然而陈愿的表情是轻松的,他方才一心二用,关注对手的情况,那小鬼的运气的确不错,凡是被他说肚子里有点东西的,全是好货,然而他说得含糊,接近五十九分钟,才算到了六十多块。
他稳赢。
陈愿戴回金丝眼镜,习惯性去寻找琳琅的所在地方。
对方挽着耳边的碎发,冲着他微微一笑。
她说,等他回来。
陈愿突然有了一种赢了全世界的错觉。
他想到了大二的运动会,那场天公不作美非要下雨的运动会,她撑着伞,站在终点为他加油,而报了长跑的他,没有丝毫避雨的冲动,只想竭尽全力朝他的军旗冲去。
他赢了第一。
他任性地将她抱住,高高抛起,庆贺胜利。
那是羞涩的学霸小哥哥第一次在初恋面前表现自己的男友力。
尽管两人淋成了落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