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铃的话满含恶意。
她弄不了男主,难道还弄不了那个贱人吗?
只要男主知道了她的身份,对她的言行举止产生了怀疑,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玉铃这招自掀底牌可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曲锦文收敛了惊讶,指尖点了点腕间的手表,淡淡地说,“你是不是想说,那个任务者就是我的命定恋人,琳琅?”
玉铃觉得这人有点不太正常。
她抖落底牌,表明琳琅跟她一样是任务者,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来,根本不是真心实意对他,他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为什么这么淡定?
因为曲锦文根本就不相信玉铃说的任何话。
她满嘴谎言,狡猾得很,为了脱身不惜出卖美色。
死到临头了,还想往琳琅身上泼脏水?
他的曲太太是一个美好单纯的女孩子,也从未想过伤害他,反而是他,由于失忆这码事把她弄得伤痕累累,如今还躺在病床上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你不信?”玉铃不可置信看着对方依旧沉稳的神色。
她的话直白到这个份上了,莫非他还听不懂?
“我不信。”曲锦文眉眼淡漠,“我不信我爱的人是个骗子。倒是你,连个借口都不能编好点,我看你是不想继续活了。”
既然如此,没有一点利用价值的废物还留着做什么?
曲锦文眼底掠过深重的暴戾。
在少女惊恐的视线中,针管戳进了紫红的皮肤。
没人知道他在地窖里做了什么。
玉铃最后以一种格外惨烈的方式脱离了世界,很久也没走出阴影。
在这以后,她每回遇见类似曲锦文那种温润的男生,吓得直接跑了。
而罪魁祸首转眼换下了这副歹毒的心肠,去陪他的曲太太了。
距离车祸过了二十三天,曲锦文对照顾琳琅更加得心应手。
其实他也没什么要做的,每天作为第一个人拉开窗帘,让阳光投射进来。定时更换窗台上的花束,保持空气清新。给恋人擦拭身体、按摩手脚,免得她躺久了肢体僵硬。
曲锦文坐在床沿边,长指细致摩挲着她的脸部轮廓。
他发现,曲太太长得可真是好看。
那眉梢儿细细的,似新生的柳叶,落到他心里生根后,一路招摇疯长,无法无天。等他后知后觉,早被困缚得死死了,哪里还有挣脱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