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已经激怒九黎人,他们若要回来复仇,必然会点上更多人手,到时候诸位兵爷遇上的麻烦恐怕更大,所以不如让我送行一路?”
周一恒说道:“这怎么好意思?”
王七麟坦诚的说道:“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周一恒急声道:“怎么会不方便?老朽只是怕耽误大人夜间休息。”
他们再度上路,这次有压力在身上,他们速度更快。
不知道是军汉们耐力竟然还是怎么回事,后面路上他们一直走竟然没有歇息。
一行人足足走了一夜,快要黎明的时候一座吊脚楼山寨出现在一片芭蕉树林后。
羊五弟见此大喜,笑道:“到了到了,到我们雨露寨了。我们雨露寨里芭蕉最多,每到清晨芭蕉叶上有露珠,我们便是收集露珠来酿酒的。”
周一恒微笑道:“好啊,焦大冲你带担队的弟兄守在村外,抬队的弟兄跟老朽进村。”
他往后挥了挥手,四个矮壮结实的军汉抬起木箱沉默的跟在后面。
此时天色未亮,但寨子里许多人已经早起带着竹筒来收集露水了。
这营生多是靠妇女和老人,羊五弟跑进村口踩在青石小路上后欣喜的挥臂叫道:“二太爷,我回来啦,阿徐娘家的老五回来啦。”
听到这话,周一恒向老先生拱手行礼说道:“二太爷,给您见礼。”
老人惊奇的看向他们,用含糊的嗓音说道:“啊?是五弟回来了?这些都是什么人?”
羊五弟笑道:“都是我在军中的战友和官长。”
他又喊其他人,每当他喊一个称呼周一恒便会跟着喊一声。
羊五弟带路,他们快步走向一座破败颓废的吊脚楼。
寨里人估计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陌生人挑着担子、扛着木箱进入自家寨子的情景,便一起追着来看热闹。
羊五弟乳燕归巢般飞奔进屋,叫道:“娘,五儿回来了,儿子回来了!”
屋子里有两张床,外面床上睡着个年轻的姑娘,里面床上睡着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应当早就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她摸索着坐了起来正将脸侧向窗户往外听,羊五弟进门一声喊,她顿时老泪纵横:
“五儿回来了?你回来了?你真回来了?”
外面床上的姑娘闻声而起,搓着眼睛关心的问道:“阿嬷,怎么了?你怎么坐起来了?你怎么还能坐起来?啊,不好!”
咯吱咯吱声中,周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