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而是第二回了。
所以丁润对于这位上司的防范,远比范纯礼重,昨日还特意去书院请教了那位的意见,做到心中有数,才坐在面前。
正想着呢,吴居厚突然抬起头来,锐利的眼神刺在丁润身上:“丁判官,太学案的嫌疑人朱武,还未定罪么?”
丁润不慌不忙:“此人虽有嫌疑,但目前并无任何实证,证明他与七名太学生的遇害有关,此案目前朝野关注,下官不敢贸然为之,避免被御史言官定一个冤及无辜的罪名……”
吴居厚苍白的眉头微耸:“丁判官此言倒是老成持重,御史台大兴牢狱,牵连者众,我开封府衙确实不能给那边抓住把柄!”
丁润抱了抱拳:“吴龙图英明!”
吴居厚与御史台一向不对付,如今御史中丞赵挺之风光无限,更是冲击宰相之位的热门人选,而吴居厚也有竞争宰相的资格,哪怕同为新党,双方依旧是对立关系,抬出御史台绝对是极为明智的手段。
不过吴居厚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朱武行凶,虽未有实证,但已经证明与含冤上告、不幸遇害的学子陈裕是同乡挚友,动机清晰,理应押入大牢受审,你将他提出,就不怕御史责难了?”
丁润低声道:“下官不敢对吴龙图有所隐瞒,将朱武提出,有顺藤摸瓜,找出其背后凶手的意图,此人极可能与明尊教有关。”
吴居厚表情微变:“明尊教?那个屡禁不止的邪教……你确定?”
丁润语气坚定:“千真万确,前太学生吕师囊正是明尊教众,与其同出歙州的几位学子也有极大嫌疑,而他们正是由于发现了太学舞弊被退学的。”
吴居厚立刻觉得不对劲:“发现舞弊被退学?”
丁润复制起了推理:“吴龙图果然明察秋毫,下官也是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试问太学二十年前就发生过舞弊大案,后果严重,教训深刻,一旦被发现舞弊,国子监官员也该想方设法安抚,结果却是七人全被逐出,其中必有蹊跷,下官怀疑正是明尊教中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有意将案情闹大,令京内民怨沸腾!”
吴居厚眼角微微抽了抽,民怨沸腾是怎么样的,他可是再清楚不过,神情愈发凌厉:“这些邪教妖言惑众,蛊惑人心,该杀!”
丁润心想若不是你们这些人把百姓逼得太苦,明尊教弥勒教之类的教派也没有生存空间,表面附和道:“吴龙图所言甚是,所以下官才会作此安排,正是担心此案的真凶是这邪教中人,御史台却抓着师生舞弊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