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辉光。

它极致地延伸着、膨胀着，如同沸腾的云海，无尽舒展，又闪烁着无数智慧的星光。

这一刻，六维时空才真的有资格叫做‘伟大灵魂海’。

“够了吗？”万华镜极度疲倦地呢喃。

他凭借坚定不移的意志，已经把灵魂海，激发到了极致。

这使得灵魂海虽然有缺，但依旧展现出了刚刚诞生时，那年轻旺盛的效率。

就好像一个人，他有怠惰倦懒的时候，也有斗志昂扬的时候。同样的身体，不同的状态，效率截然不同。

以前的灵魂海，虽然全盛饱满，但没有主观能动性的说法，展现的永远只是常态。

如今虽然有缺，可人心却能弥补这个缺，所以即便虚弱，效率也丝毫不比全盛时期差。

不过，万华镜的自我意识，终究不是大圣灵的神性意识，他只是个凡人。

无数生命的资讯冲击着他，令其极度地痛苦，只想尽快失去自我，成为一个单纯的‘机心’。

“够了，不过你最好再等等。”黄极淡笑道。

“够了就行，你不会想让我一直这个状态吧？我撑不住了。”万华镜现在就差一口气，这口气一泄，便再也没有思想了。

他不知道黄极还要他等什么，他不想等了。

黄极说道：“又有新的文明要超维了，你不想看看吗？”

“关我屁……”万华镜不耐烦地说着，可说了一半，他沉默了。

黄极不会无的放矢，也许真的和他有关系。

新超维的文明……文明？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文明，然而到死才意识到，自己全都是在自欺欺人。

如今那个发誓要守护的文明，竟是要超维了吗？

“太微华？”万华镜沉默片刻后问道。

黄极呈现出一片五维光景，说道：“不止是太微华，还有包括银河文明在内的，十万个文明。”

林立在一旁大惊：“我去！真的诶，他们已经到五维了！”

六维一年，五维百年，四维万年，三维百万年……

百万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银河星盟时代也就不到三十万年的历史，却蕴含了无数文明兴衰。

黄极在六维，先后待了十年，这放到三维，则又是千万年过去。

昔日破壁军团的覆灭，给十二万九千六百个生命时空，留下的‘顶层真空’，则早已被填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