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情调。”宋墨笑吟吟地夸着,和汪渊分左右坐下。
汪渊的宅院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精心设计和挑选的,却碍于身份,来得人很好。这就好比是锦衣夜行,让汪渊每每想起心里就是一阵抽痛。
宋墨的话,正好挠到了他的痒痒处。
端起酒盅,汪渊就夸起自己的宅子来。
宋墨微笑地听着,时不时问上几句,让汪渊的谈兴更高。
一顿饭就有说有笑地吃到了快亥时。
汪渊手一挥,俏婢美酒都悄然退下,刚才热热闹闹的花厅,此刻只剩下满室的寂静和一桌子残茶剩饭。
“世子爷来找我,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讨杯酒喝吧?”他笑盈盈地望着宋墨,眼底透着几分狡黠,“我和世子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您有什么事也不用和我绕弯子,只要是我老汪办得到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定给您办到。”
宋墨呵呵地笑,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您也太抬举我了。不过,我的确有件小事要您帮忙。”他说着,笑容渐敛,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我知道大人一向在皇上身边服侍,我就是想知道,我大舅事发后,皇后娘娘都对皇上说了些什么?”
汪渊心中骇然。可长期在皇上跟前服侍,早已把他训练的七情六欲不上面了。
他笑眯眯地望着宋墨,道:“世子爷越僭了。我们做奴婢的人,哪能非议主子呢?这可件掉脑袋的事!事恕我帮不到世子爷。”
宋墨自嘲地笑了笑,道:“我这也算是病急乱投药!大人督管着锦衣卫,而锦衣卫的史川又和辽王交好,你怎么会告诉皇后娘娘的事呢?”他说着,举起还剩下点残酒的酒盅敬了敬汪渊,一口饮尽,颇有些自言自语地道,“先是谋害了我大舅,后又让沐阁老的人弹劾我……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惹着皇后娘娘了,她大可免了我的职,又何必玩这些花样?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皇后娘娘怎么就算准了我会乖乖认命呢?”
汪渊听着汗毛都竖了起来。
蕃王结交朝臣,这可是大忌!
他虽然是督管着锦衣卫,可锦衣卫都指挥使史川也是皇上的心腹,他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服侍皇上,史川和辽王交往,若是有心瞒他,他怎么会知道?
可问题是,皇上会相信吗?
宋砚堂这是要干什么?
威胁自己?
还是想让自己给皇后娘娘传个话服个软?
汪渊目不转眼地盯着宋墨。
宋墨神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