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知了,也在树上知了知了地叫个不听,惹得人越发的烦躁起来。
这么热的天,人基本都恹恹的不怎么想动。一动,就会出汗,黏糊糊的难受。这不,大中午的,总兵府的人都去睡觉了。就是守着秋菊院的婆子,也蹲在走廊下打瞌睡。
这时一个穿着看不出颜色衣裳的小孩子,小心翼翼地绕过守门的婆子摸进了院子。刚进去,他就听到屋内有脚步声。小儿对这里很熟悉,不慌不忙地躲到院子中的花丛里。
等脚步声远去,小儿从花丛里钻了出来,然后轻手轻脚地摸进了卧房。
一刻钟以后,小儿一脸贼笑地从卧房走了出来。此时,守门的婆子在打呼噜。压根不知道,刚才有人进出过。
傍晚的时候,枣枣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先生就找上了她。
先生气急败坏地说道:“老朽教书教了二十多年,从没见过如此顽劣的孩子。长公主殿下,贵公子老朽是实在教不了,还请你另请高明吧!”若不是枣枣身份贵重,他怕是连枣枣都要骂一顿了。
枣枣不用问就知道,定是长生又做了什么坏事了:“先生别生气,我这次一定好好教训他。”
又不是没人请,先生哪愿意留:“请公主殿下另寻高明,老朽告辞。”说完,就气冲冲地出了书房。然后带上行李,与小厮离开了总兵府。
枣枣叫来了山药问道:“长生又做了什么?”想也知道,这次犯下的事怕又不小了,否则先生不会发那么大脾气。
山药垂着头说道:“大少爷在先生的额头跟脸上画了三只乌龟。”
先生醒来看到自己脸上的三只乌龟,直接气晕过去。若不是要跟枣枣说清楚,怕总兵府的人将责任推到他身上,他早就收拾包裹走人了。
枣枣气冲冲地回了后院。
殷兆丰知道这事以后,笑着说道:“被人在脸上画东西都不知道,这样的先生留下来也是误人子弟。”警惕心这般差,要在军中十条命都不够敌人杀的。
山药说道:“先生中午喝了一点酒,睡得比较沉。”正常情况下,有人在自己脸上画东西哪能不知道。
殷兆丰觉得这事太巧了:“这酒不会是大少爷送给先生喝的吧?”
还真如殷兆丰所猜测的那般,这酒是长生拿出来的。不过他没亲身送给先生喝,而是让厨娘以加餐的方式给先生喝。
殷兆丰哈哈大笑:“大少爷真是太聪明了。”男孩子调皮一些无所谓,只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