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不能呼吸。
是呀,她深爱的男人因他而死,不管是寒病,还是替他挡下的那一巴掌,都跟他有最直接的关系。
他害她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讨厌他,埋怨他,仇恨他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吗。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那么痛,痛得快要死掉了!
更令人崩溃的是,他连痛苦和伤心的资格都没有,毕竟那是他一手造成的啊。
一旁的汐诺和夏侯婉璇等人,看到苏陌凉要爬着出去,都是心疼的上前阻止,“主子,你受了很重的伤,差一点就死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你盼回来,你却这样折腾自己,不是要让我们伤心吗!”
“是呀,苏沫,你不为你自己着想,求你为担心你的人想想。大家这些日子,衣不解带的守着你,照顾你,不是为了看你伤害自己的啊!”夏侯婉璇语重心长的劝道。
但这话,对被君颢苍的死刺激得丧失理智的苏陌凉来说,基本是对牛弹琴,只见她一把抓住汐诺的手,情绪失控的央求道,“带我去见君颢苍!我现在就要见到他!”
汐诺知道她对帝尊的不舍,心里生出一丝丝的不忍与惆怅,但想到她不能再受刺激,表情变得有些为难,“主子,不是我们不想带你去,我们是怕——”
“带她过去吧!”然而凤墨邪好似下了决定,不等她说完,便是一口打断。
汐诺看了他一眼,瞳孔溢满担心,“可是——”
“带她去吧,她见不到君颢苍,会一直折腾自己。既然不管怎样都是伤害,还不如让她伤得明明白白。”凤墨邪忍着心里的痛楚,淡淡道。
汐诺闻言微微点头,赶紧搀扶起苏陌凉,“主子,我带你去见帝尊。”
屋子里心系苏陌凉安危的人,都不放心她,纷纷开口,“我们陪你一起去。”
北灵界的地宫并不远。
没过多会儿,苏陌凉便在她们的搀扶下来到了地宫,来到了血阳玉棺的面前。
此时看到君颢苍果真安静的躺在玉棺里,她的心顿时窜过一阵痛苦的颤栗,隐忍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打湿了面颊。
她听说,云巅之战结束后,君颢苍被北灵界界主所救,全靠着这血阳玉棺才保住了心脉,但就算如此他身患寒病,要是没有烈火炼魂丹解毒,依然会像个活死人一样,没办法苏醒过来。
再者,这血阳玉棺并不能护他一辈子,最多只能撑三个月。
而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只剩下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