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金河暗自嘀咕,我倒是想去京城,但囊中羞涩、去不了啊......
眼下书院有不少穷苦学生都在休息之余出去赚钱,有到杂货铺搬箱子的,有去饭馆刷碗洗盘子的,还有给大户人家的孩子做书童的。
一边勤工俭学,一边给家里减轻了压力......
云金河觉得自己也可以出去找点事做。
“我写好了!~”
把试卷检查了一边,交上去后,云金河便走出考场......
姚金圣和孙天秀站在考场外面,见云金河像丢了魂似的离开书院,便相互对视一眼,皆感到纳闷。
“天秀,你说他是不是自尊心太强,不好意思管家里要钱啊?”姚金圣好奇道。
孙天秀‘嗯’了一声,点点头,“那还用说?咱们在他们家过得年,他家是啥情况你还不清楚吗?我听说啊,家里的那些奶牛和县城的铺子,都是金河他小姑姑弄的,要不,光靠种地一年能攒下几个银钱啊......”
孙天秀自己就是农家孩子,知道在土里刨食吃有多辛苦,所以见云金河这几天魂不守舍的样子,便知道他是为钱发愁呢。
“那你说,金河把这件事告诉家人了吗?”姚金圣又问。
孙天秀撇了撇嘴,望着云金河的背影,摇摇头,“恐怕没有......”
“要不,我帮他写一封书信吧,大好前程摆在面前,不能就这么错过咯,对不对?”姚金圣咋了咋舌头,一脸可惜。
云金河在书院每次考试,都是前三名,这么好的成绩,就应该去国子监念书......
不像他和孙天秀,学习成绩总是倒数前三,所以这次大考二人都没报名。
孙天秀回过头来,看了姚金圣一眼,“也不是不行,但金河要是走了,光剩咱俩在这书院混日子,也没啥意思啊!~”
作为死党,若是一个小伙伴离开了,他们会伤心的......
姚金圣冷哼一声,“你放心,他前脚走,咱们后脚就跟过去,我爹有能耐!~”
远在京城的姚老爷一个趔趄,差点从茅坑上掉下去。
与此同时,老云家。
关仲伯打包好行礼,来跟寒敕娇道别。
他在云家的这段时日,已经从一个干巴巴的小老头,吃到走路都要喘三喘的小胖子了......
并非云家的伙食好、顿顿都是大鱼大肉,而是农家小菜特别爽口,让人吃了就很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