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澜挑眉看她,“怎么,想赖账?”
温思尔没说话,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权势压人了,总归现在胳膊掰不过大腿,就算陆绎澜开口让自己做牛做马也得受着。
她感觉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被气死。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后,温思尔认命道:“知道了,下官这就过去。”
说着,她藏在袖中的手下意识摸了摸腕上的银针,思考着一针把陆绎澜扎成残废的可能性。
但是说到底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陆绎澜的视线不动声色的在她的袖口转了片刻,然后收回,背过手离开。
几步之后,声音再次传来,“本王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温思尔脸黑,恶声恶气道:“知道了!”
白云潇脸色复杂的看了看正在深呼吸的温思尔,然后忙不迭的跟上了陆绎澜,夜十抹了把泪,把地上的蛇一条条捡起来抱在怀里,委委屈屈的凑上来。
“小温大人……”
温思尔噎了噎,最终叹了口气,疲惫道:“没事,过了今晚它们自然就会醒来。”
罢了,说到底都是得听命上级的下属,自己跟人家生哪门子气。
夜十顿时就开朗了起来,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意,认认真真的跟温思尔道了谢,然后抱着大蛇小蛇屁颠屁颠的跟上了。
温思尔吹了一会儿冷风,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胸口的布料紧了又紧,这才出门。
在门口站了片刻,她微微一顿,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东西,但是脑中一片空白,显然是被陆绎澜气忘了。
她摇摇头,算了,不想了,今晚先把陆绎澜那个狗男人应付过去才是王道。
等到温思尔站在陆绎澜的房门前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屋里点着蜡烛,把靠在软榻上捏着一册书的身形勾勒在窗纸上。
她刚上前,门就自己打开了,温思尔抬起的手在半空顿了顿,才若无其事的放下去,心里却惊骇非常。
陆绎澜的内力已经深厚到这种程度了!
她压下心中的惊叹,走近行礼,直到在房中明亮的光线下,她才忽然发现,陆绎澜的唇色有些发白。
温思尔愣了一瞬,随即脱口而出,“王爷旧疾复发了?”
陆绎澜却像根本没有任何不适一样,闲闲的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淡声道:“还不过来。”
原来真是有事,温思尔放下了一些心,她自觉的掏出银针,刚默不作声在烛火上烤了烤,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