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允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他不懂,但是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看着仅剩的可怜兮兮的一个包袱,阿允委委屈屈的撇了撇嘴,然后将小包袱抱在怀里,“少爷,您早点休息吧,明儿一早就要出发。”
温思尔打了个哈欠点点头,躺在床上被子一盖就睡了过去。
京城之中暗潮涌动,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只手有多少双眼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说起来,自己在这个关头能远离京城漩涡中心也算是好事一桩,等把事情理清楚,她再跟所有欠她们家的人一笔一笔算账。
……
鸡叫三声,天刚蒙蒙亮,温思尔被阿允叫起来的时候感觉脑门突突的疼。
抹了把脸坐起来,随手将那瓶毒药揣进怀里,温思尔简单收拾了一下,坐上了府里的马车,带着阿允便去了城门。
等了不多时,远远的便见到一支车队往这边而来。
阿允伸着脑袋看了半晌,方才瞪大双眼,支吾道:“少……少爷,您不是说出门在外要一切从简吗?”
温思尔没说话,她看着那边,认出马上之人后,沉沉的吐出一口气来。
她就知道陆绎澜不会安什么好心,这次安排与她同行的,竟然是吏部尚书之子李源萧!
而她哥哥之前被人陷害调戏侍女,正是在这吏部尚书的葬礼之上!
冤家路窄!
温思尔感觉自己的眼皮直跳,她之前就听说过李源萧这么一号人,听说是个认死理儿、讲不通的轴人,很记仇,睚眦必报,小气的很,要是见着自己,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
温思尔抬起手,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挡了挡自己的脸,心里已经将陆绎澜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
声音渐近,马蹄声停下,一声冷嘲从头顶传来,“国公府怎么这么寒碜,这马车不会还不到徐州就散架吧?”
温思尔看过去,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青年嘴角挂着冷嘲,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凌迟一般。
她毫不怀疑,要不是有女皇的命令在先,李源萧现在指不定就冲上来撕了她了。
温思尔脸上带上假笑,扯着嘴角看回去。
“此行是为了给朝廷办事,又不是为了去寻欢作乐,国公府自然是比不得李侍郎,这么大的排场,还以为侍郎是要去和亲呢。”
李源萧的脸色顿时变了,“温承明,你胡说八道什么!?”
说着,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