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害怕周嘉清和徐竟骁会疯狂报复,那种恐惧让她无法安宁。
于是,周嘉静急了,那份沉稳与冷静在恐惧的侵蚀下荡然无存,她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开始在心底里慌乱地寻找对策……
“父亲,您不能……”周嘉静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急切地膝行上前,双手紧紧抓住靖安侯的衣袍,哭诉道。
“众所周知,我的女儿周嘉静,从使馆中回来后身体每况愈下,疹子遍布全身。这些日子一直在侯府养病,明日,本侯就会宣布,我的女儿在病痛的折磨中不幸离世。从此,这天底下再也没有侯府的五小姐。”靖安侯淡淡道。
即使当初周嘉静对周嘉清下了媚药,靖安侯也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她能去庄子时远大安这些纷扰,能够痛定思痛,将那份不该有的心思放下,回归她应有的纯真与善良。
那么,他以后定会为她找个本分的人嫁了,好好过日子。
但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徒劳。
随后,靖安侯一脚踢出了一个丫鬟,那丫鬟惊恐地尖叫着,却无人敢上前阻拦。这一脚,仿佛也踢散了他心中所有的希望与期待。
周嘉静不仅敢弑母,做出同周嘉豪那等连禽兽都为之羞愧的罪行,更从丫鬟的口中得知,她竟然还联手舒婷,想让陈幸不再有孕,这一件件的事情都让靖安侯寒透了心!
而且,周嘉静的心思如此,日后定然会闯出大祸,这样的女儿,他不能要,更不能让她继续留在世上!
“父亲,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您不能这样!我也是您的女儿,您不能只疼二姐姐,就这样舍弃我,父亲!”周嘉静悲怆凄凉地大喊着,希望靖安侯能看在自己也是他的女儿的份上,留下她一条生路。
“不要叫我父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靖安侯冷冷地道,不再和周嘉静多说,起身离开了。
等到靖安侯派人将毒酒端过去的时候,春桃这才恍然道:“对了,小姐,您之前得知夫人迟迟未能有孕,便私下里调查,终于发现了五小姐身边那个丫鬟的端倪。您故意等到今日才揭露真相,是否就是为了让侯爷下定决心,不再对五小姐心存仁慈?”
春桃顿了顿,目光中闪烁着几分精光,继续道:“还有昨夜,您看似是在帮五小姐,其实是想坐实了她弑母的事?如果您不为她遮掩去祠堂的事,大姨娘或许就能及时获救,那么五小姐的罪名便无法成立。侯爷也不会有这么强硬的态度了。”
“春桃变聪明了。”周嘉清嘴角轻扬,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