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在长公主寿宴中,提醒自己沙漏已经开始计时的女子。
冯梦雨通红的脸结巴道,“是我……是我记岔了!”
“冯小姐真能歪曲事实,看着为自己好朋友打抱不平,听闻好朋友的丑事后果断抛弃,你与她既然没有好友的关系,没有亲人的关系,也没有救助的情分,就不要指责旁人怎么做,何况这也不是冯小姐的家事!再有就是长辈如何,我娘如何,我娘与二婶又如何,我都不曾说些什么,怕也不是冯小姐作为小辈,又作为外人在书院随意议论的!不然等下学后,我随冯小姐去冯府上问一问,你们府中长辈的事,是不是也能拿来让我在外随意评议?”
周嘉清并不管冯梦雨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说出来的话没有带一个脏字,却是将她狠狠羞辱了一番。
不是好友,也不是家人的一个外人,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在这指手画脚?
原以为她会羞愤,会反驳,会怒骂,没想到她支支吾吾半天,转身哭着跑出学堂去了。
这时,只见林之远从外头走了进来,到了开课的时辰了,众人散去找到座位赶紧坐下,林之远吩咐两个学生出去寻冯梦雨,并未指责一句周嘉清。
林之远并不是他们的先生,因为教书算的先生家中有事,林之远便大方接下这个空当。
周嘉清抬眼,正对上林之远看过来的目光,温和的神情中,多了一抹别的东西。
她微微一怔,正想看清那抹东西是什么时,林之远低下头去,翻着书籍。
……
纪承枫一来到盛玉满香楼,就看见林之远低头忙着什么,走过去一看,大为吃惊,“老林,王爷交给你的事办完了吗?”
“时间紧促,你还有心思去教什么破书,还真拿自己是个教书先生。”
“这个书算有什么可教的?”
林之远依旧埋头翻看着学子们的功课,对外界一切声音充耳不闻。
“老林?”
“之远?”
纪承枫喊着不见回应,一把将桌上的功课全都收入怀中,没好气道:“你怎么回事?我与你说话你听不见,你是聋了吗?”
林之远几次没能将学子们的功课抢过来,无奈道:“你拿在手中小心些,别撕坏了。已经让下面的人盯着了,今日无事,我要干什么你还要干涉吗?再说了我既然在外要做个先生,就要有个当先生的样。”
纪承枫一撇嘴,“瞧瞧这是你老林说出来的话吗?之前王爷还说你去书院次数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