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要替着太傅捍卫娇妻。
“这位公子请回吧,我家小姐已经是许配了人家的,岂容你这次孟浪相谈?”
没想到这番话语竟是没能让隋公子打下退堂鼓,便是不服气地说道:“既然只是定亲尚未婚配,那便是良禽择木而栖,在下斗胆问句,与小姐定亲之人可是那日在翻墨楼上的瘸子?”
这隋轻尘自视甚高,一向是恃才傲物,虽然一早便是认出那拄杖之人乃是诗画惊艳天下的“振林”先生。可是一想到他身有残疾,脸上又是有那样可怖的疤痕,必定是不能为官的,虽然一身的华贵,也不过是商贾之家的出身,否则他为何遮遮掩掩从不向世人宣告自己的真身?大约也是自觉身有残疾,出身粗鄙铜臭,羞于示人罢了。
若是个寻常的小家碧玉倒也罢了,可是这等灵秀的美人岂可被个瘸腿的商贾娶了去?那振林既然通晓丹青,为何要做出这般焚琴煮鹤之事?看那日那情形,美人也是不愿,奈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想他从来未对女子动心,却是第一次找翻墨楼上与她四目相对便是一见动心,自然是要极力争取,救佳人于水火。
聂清麟听到有人唤太傅为“瘸子”,竟是一愣,直觉真是少年可畏,当真是初生犊不怕虎,一下子便是要掀翻大魏的天啊!
单铁花也是被那一声喝骂气得脸色骤变,若不是聂清麟出声阻拦,战场母夜叉便是要惊现静心寺,活活手撕了翩翩美少年!
“小姐容貌出众,气质脱俗,将来定嫁万户侯!轻尘愿下战书,与那男子比试文章,若是比不过,在下自当不再叨扰,但是若他只是个只通书画纨绔之辈,隋轻尘便是要让他知难而退,休要辱没了他不配之人!”
看着这青年一脸势在必得的英气,聂清麟却头痛得很,若是此刻表露身份,岂不是暴露了太傅身染恶疾?唯恐朝堂生变。可是若是不说,这少年又是胡搅蛮缠得很……至于杀了……隋家几代忠良,若是不喝足了昏君酒也是下不去毒手的……
当下聂清麟便是淡然说道:“公子哪里来的妄言揣度,我与自己的未婚夫婿乃青梅竹马之情谊,便是没有父母媒妁也是非他不嫁,倒是要你这不相干的做嘴妄言?公子文采出众,书画诗乐无一不精,可是单是口德这块且需修养,若是魏朝需要治国栋梁也是要心存仁德兼济天下,而不是整日躲在竹林里谋夺着如何夺他人之妻的轻薄小子……
隋府荣耀皆是隋公当年立下汗马功劳挣得的,可千万不要子孙不孝,羞辱门楣!”说了便是连沐浴也不进行了,转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