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随珠也是刚起,素白着面孔,头发凌乱,随意的披了件袄,脚上趿拉着双鞋子,怎么看,都像是乡下早起做饭喂猪的村妇。
偏生她的脸又长得极美。
不仅不让人觉得粗俗,反而多了几分慵懒的娇媚。
她打了个哈欠,眼角滴了一颗泪珠,懒洋洋的抱怨:“怎么来的这么早。”
幼儿:“……不是您让我卯时来的吗?”
“是吗?”
她忘的一干二净的样子。
幼儿一阵无语。
“来都来了,就开始吧。”她又打了几个哈欠,“易经丹带了吗?”
“带了一颗。”
“行,吃了吧。”
“……就这么吃?”
“不然呢?你还打算先举行个庆典?”
“我听王师兄说,这药吃了反应会有点大。”
水随珠听了冷笑一声:“废物当然会这么觉得。”
幼儿暗暗皱眉。
这水随珠说话好生令人厌恶。
她毫不避讳的骂自己儿子是废物,连武功高强的亲传弟子,在她眼里也是个废物。
简直目无下尘,高傲到没边。
若非需要她给师父疗伤,她必定怼回去。
若弱者都是废物,那水随珠在她面前,也只是个废物。
不过,这些话,也只能在她心里打个转,暂时是没有勇气说出来的。
“怎么还不吃?”水随珠看着她。
幼儿没说什么,把易经丹塞进嘴里。
味道微苦,下肚后,没什么感觉。
水随珠随手指向一个房门,道:“现在进去泡药浴,午饭时间再出来。用完午膳到再来找我。”
“药浴?”幼儿心里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推开木门走进去,迎面而来的味道,明白无误的告诉她,那就是她曾经的噩梦——十三草。
她缓慢回头,看向一脸困顿睡意的水随珠:“下午我还有必要去找您吗?”
“嗯?”水随珠看向她。
“我泡完了药浴,直接去瀑布呗?”
“那,也行。正好我多睡会。”
水随珠说着,便起身走了。
留下幼儿一人,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她怎么能想到,水随珠竟然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方法对待她这么个绝世天才。
难道是因为见到师父用这个方法,对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