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是因为当日寨子里的那穿心一箭?”南鸢问道。
郁江离原本神色放松,闻言却陡然紧绷,捏着酒杯的手指也蓦地一收。
又来了,提什么不好,偏偏提他最不想提的事情。
南鸢捕捉到他异样的神色,微微颔首,“这果真是让你最恨我的一件事。虽然你理解我的做法,但伤在你身上,除非圣父,否则你很难不介意。”
郁江离神色镇定地道:“你既知道,为何又一定要说出来?”
“魏敛,当初我差点儿命丧你手,但后来却为你所救。此后,我们两不相欠。”
南鸢挑了下眉,“哦?这么说来,郁兄今日前来,是想跟我毁约的?”
对于此事,郁江离来之前便有斟酌,他摇了摇头,“不,只是当初的一箭之仇跟后面魏兄的救命之恩两相抵消。魏兄赠我大补丸和……那灵药,治愈了我身上的沉疴旧疾,此恩还未报。我欠魏兄一个人情,只盼魏兄不要挟恩图报,让我做一些我不能做之事。”
南鸢的脸上直接写了两个字:做梦。
“郁江离,我的救命之恩可不是那么好抵消的。当日,救你是实打实的,杀你却是惨了水分的。你好生回想一下,当初我射你那一箭当真是冲着你心窝去的?”
郁江离猛一下瞪大了眼。
那一晚的画面曾无数次出现在郁江离的梦中,即便中箭初始模模糊糊,后面他却越来越清楚。
虽然那一箭对着他后心窝的方向,但他那日若不回身去接那一箭,那一箭其实只会射中他的肩膀,要不了他的命。
可是郁江离从未想过是魏敛要放过他。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魏敛箭术好,后来就算知道了,他也以为是那一晚夜深看不清,以至魏敛失了准头。
南鸢用一种在郁江离看来大概是嫌弃他蠢笨的眼神看过来,继续解释道:“郁兄,你便是回身去接那一箭,也该稍稍躲一躲。但凡你躲了,那第二支箭也射不中你的胸口。”
郁江离回想自己当时的反应。
他似乎的确是可以躲的,只是不能完全避开。
要么他被箭矢射中,射中的不是要害之处,要么他以内力灌于掌上,劈断那一支箭矢,毫发无损。
他下意识地选择了后者,结果,他赌输了。
他未能料到那一箭之后还有一箭!
虽然当日的情况确实如此,但郁江离并未完全相信南鸢的说辞。
沉默片刻后,他看向南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