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骆擎说到这儿,一脸愤恨之色,“所以,我的确没什么亲戚,那些都不是亲戚,那些是见钱眼开的恶魔!我就是一个孤儿。”
南鸢微微一怔。
韩骆擎对自己家里的事情一直避而不谈,她还想他什么时候肯说,却没想到是在两人卖完包子回去的路上。
他好像很自然地就提起了这件事。
“叶思琪,你千万别安慰老子,老子现在已经不难过了,只是气愤。”
南鸢嗯了一声,问:“你是个急脾气,当初恐怕更糟糕,你是不是去报仇了?”
韩骆擎顿时嘀咕一句,“叶思琪,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韩骆擎,这比喻很恶心。”
韩骆擎:……
沉默了一会儿,韩骆擎才道:“差不多,我去找东巷里的洪叔了,当初东巷那一片有两大霸王,洪叔和周三爷,听说洪叔为人仗义,所以我去找了洪叔……”
那个时候道上的人跟现在的混混不一样,他们是真刀实枪地干架。
洪叔帮他报了仇,用道上的办法弄断了那王八蛋的一双腿,让那人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后来他就跟着洪叔混了,年轻的韩骆擎跟着洪叔一起争地盘,一起干架。
再后来洪叔被周三爷暗杀了,他给洪叔报了仇,然后统一了整个东巷的势力,慢慢地将东巷整顿成了现在的样子。
南鸢有些想不起来,两人是怎么聊到这个话题的。
不过,韩骆擎的遭遇她听完并没有太大的触动。
或许是韩骆擎讲的时候语气很平静,没有痛哭流涕,也或许是她活得太久,见过的生离死别太多了。
“韩骆擎,打架有意思还是学习有意思?”南鸢忽地问。
“……叶思琪,我在跟你说我的凄惨身世,你不同情我的遭遇就算了,你居然还在念着这件事?”韩骆擎表面气愤,心里却松了口气。他其实有点儿害怕叶思琪哭哭啼啼地安慰他。
果然,他想多了,这才是叶思琪。
“不然,我哭一个给你看?你想听嘤嘤低泣,还是嚎啕大哭?”
韩骆擎沉默了一分钟后,不禁叹了一声,“叶思琪,你真是……”
他突然笑了起来,“你真是我小祖宗。”
在叶家失眠了大半夜的韩骆擎回到刺青店之后,当晚又失眠了大半夜。
第二天,在送走叶思琪之后,韩骆擎顶着一双青黑的眼开始奔波。
他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