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
这样一个人,岂由对方宰割?
哪怕对方是皇后和太子的人,定北王也照杀无误,这两年所杀暗桩不知凡几。
当初有一个暗桩被发现是府中老人,定北王清醒时饶了此人一命,但犯疯病之后,还是将对方结果了,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刀切了脖子,血腥无比。
这样一个杀伐果决手段残忍的男人,怎么可能因为暗桩是一个羸弱女人就心慈手软。
可现在,定北王非但没有在发疯状态下杀了这位探子王妃,反而同这位王妃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瞧这满背狼藉,足见昨夜战况之激烈。
褚生秋摸了摸下巴。
王爷此举委实耐人寻味。
但不管王爷如何处置王妃,都不是他一个大夫该管的。
褚生秋定了定神后,将银针落在了男人的腰部穴位。
“王爷这背有些惨不忍睹,等伤痕退了我再给王爷背部施针,不过,此番劳作王爷体力消耗过多,我在王爷腰间施几针,保准几个时辰之后,王爷又变得生龙活虎。”
话都说这份上了,也不见那人出口训斥,褚生秋颇为意外。
侧耳一听,床上这人竟就这么趴着睡着了,还打起了低低的鼾声。
褚生秋啧啧两声,嘀咕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然后就收针走人了。
屋外,夜三和夜六还候着。
褚生秋眼珠子一转,笑呵呵地对两人中的夜六道:“你家主子睡着了,我出来得急,忘了给他盖被子,你去盖上,免得他染上风寒。”
夜六一听这话,不等夜三阻止,立马就进去了。
结果不过须臾,夜六便冲了出来,一副既惊又恐还激动的模样,“夜三!我刚才看到王爷那背血淋淋的全是抓痕,这——”
“夜六,你什么都没看到。”夜三一脸淡定地打断他。
夜六:……
好叭,他根本没看到王爷那布满女人抓痕的血淋淋的不堪入目的后背。
~
狗王爷一走,浑身泄力的南鸢彻底瘫软下来,腿不是腿,腰不是腰,浑身是汗,身体完全浸在了一滩水里。
虽然身处一片狼藉之中,满屋的麝香味儿熏得她直皱鼻,但她太累了,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
于是,洁癖如南鸢也只是草草扯了那大红喜被盖上。
头一歪,眼一闭,就这么睡死了过去。
从晚上激战到天明,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