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常宁来一趟京城不容易,老头子嘴不说,只在心里高兴,早锻练时也格外精神,而老太太的笑颜常挂在脸,每餐都亲自下厨,做常宁喜欢吃的菜,当他是小孩子似的,整得他怪不自在的,不敢随便的往外乱跑,去京西宾馆过夜,更是想都不敢想。
吃了早饭,常宁陪着二老在客厅坐下,呵呵的笑起来,“臭棋瘘子,来一盘,尝尝本少爷的厉害。”
有老太太在旁边“护着”,常宁可以放心大胆的开老头子的玩笑。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来一盘就来一盘,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没什么大不了的。”
常宁冲着笑眯眯的乔含湘做了个鬼脸,飞快的在茶几摆开了棋盘。
“呵呵,臭棋瘘子也谦虚起来了,您咋不说胜固可喜败亦欣然呢,这也好听一点啊。”
常宁的嘴巴一旦打开,向来是不管有理没理,很少能饶人的。
“小常,对臭棋瘘子有啥好客气的,奶奶受够了一辈子的气,今儿个你就多杀几盘,就当帮我报仇了。”
老头子的臭棋,老太太的唠叨,闲下心来的常宁,也感到蛮开心的。
说来就来,祖孙俩面对面,埋头于棋盘前,啪啪的下了起来。
其实,宁瑞丰的象棋棋力不错,在中央的老一辈里,算得是个高手了,在六十年代初,还当过全国象棋协会的名誉会长,只是年纪大了,棋艺自然衰退多了。
常宁自诩三棋一牌四门通,实则是个半吊子,何况平时很少实战,嘴功夫高深,棋盘的实力就要大打折扣了,祖孙俩真刀真枪的干起来,顶多是个半斤八两,旗鼓相当。
一不小心,常宁的老将被困住了,挠挠脑瓜,一把搞乱了棋盘,呵呵的坏笑起来。
“高手不赢头盘,高手不赢头盘,呵呵,这第一盘,就当是尊重老前辈了,再来,再来啊。”
“臭小子,就你这耍无赖的本事,难怪仇兴华客气的说你可爱,就你这种素质,真不知道是怎么当县委记的。”
宁瑞丰一边笑骂,一边用拐杖轻点着常宁的胳膊。
乔含湘一把夺了宁瑞丰的拐杖,嘴里唠道:“老头子,你耍什么威风,动不动的打人,打坏了大孙,我跟你可没完啊。”
宁瑞丰不敢和乔含湘顶嘴,只是冲常宁笑道:“臭小子,再来一盘。”
常宁却忽地想起了什么,手伸向了电话机,“不来了,不来了,几天不在县里,我得打个电话问问,别让土崽子们把我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