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下过一个文件,把我们水洋公社从城东区单独划了出去,这就是说,我们水洋公社现在由县委县政府直接领导,不再受城东区区委区公所管辖,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们城东区供销社也不再直接领导我们水洋公社的供销社,是这样的吗?”
一时不明白常宁为什么这样问,郑平南解释道:“常书记,不是这样的,县供销社也下过一个文件,明确规定水洋公社供销社,仍然归我们城东区供销社直接领导,不受行政隶属关糸的改变而改变。”
“哦,这我就更不明白了,”常宁收起了微笑的脸,盯着郑平南说道,“郑主任,据我们公社的同志报告,水洋公社供销社在二个月以前就关门撤走了,我想严肃的问一下,我们水洋公社的三万零七十一名社员要不要吃盐用煤,我们水洋公社的凭票分配的物资,应该由谁负责供应,我们水洋公社的老百姓,是不是就应该坐在家里等死?”
“这。”郑平南又一次楞住了,尽管办公室里关不是很热,但他漂亮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一串汗珠。
“我还想再请教郑主任,水洋公社供销社十三名职工的这种逃跑行为,是他们自己的决定,还是你们城东区供销社下的命令,”常宁又一次狠狠的拍着桌子,瞪着双眼骂道,“他娘的,郑主任,你应该庆幸我调来这里工作来得晚了一点,哼,如果我当时在,就可以象对待战场上的临阵逃跑者一样,命令我的武装民兵当场击毙你们的人,水洋公社还是不是xx党的天下,你们供销社还是不是xx党领导的供销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