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胡说,我是知道的,你们大唐人,惯会狡辩。”
代战小儿女姿态尽显,有心想耍公主脾气,手都摸上腰间了,又想到她今日伤了王宝钏。
王相那个老狐狸追究下来,岂非不美。
一时也就作了罢,兀自在一旁生闷气。
“公主何必气恼。”
王宝钏笑了,“我们大唐有句诗,叫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莫等时光蹉跎,才来后悔莫及。”
“你这话什么意思?”x33
代战如浑身长刺的刺猬,对王宝钏起了戒备。
王宝钏道:“劝公主莫负好春光罢了。”
“你和我说这些做甚?”
代战疑狐猜忌的目光,落在王宝钏身上。
“一见公主,犹如之交。”
“对了,贵为西凉皇储,公主可知我则天顺圣皇后的事,还有她的还政归唐,想必以后对公主大有裨益。”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王宝钏起身告辞:“公主留步。”
“谁要留你?”
代战气呼呼鼓起腮帮子先离开了。
小莲等人走远了,才问她:“小姐,你在教西凉公主思春?”
“不要这样说嘛,本小姐是在教她怜取眼前人。”
她掐一朵牡丹替小莲簪上,夸道“真好看。”
又给自己簪了一朵,红艳艳的,甚是娇俏。
“春光好,莫负了。小莲,我们回府,今夜吃鱼脍。”
四月底,王银钏又送来一份家书,殷切表示了她思母过甚,几乎要哭瞎双眼。
王夫人得知,哪里还坐得住,收拾了行囊就要去贺川府看闺女。
灞桥边送别王夫人,王宝钏也要拜别王相,跟着云真子离开。
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各奔天涯。
然而王宝钏没想到,就在她离开家的那天,堂姐王弃玉出事了。
那天,她正在院子里收拾行李,王相殷切叮嘱缺什么就给家里来信。
不要吝啬钱财,家里什么都没有,就是银钱不少。
王宝钏心里酸涩难忍,留老父亲独自在家,她心有不舍。
“大姐,大姐夫,爹爹就拜托你们照料了。”
她给王金钏和苏龙行了万福,诸多叮嘱都在不言中。
“宝钏,到了观中,千万别委屈你自己,咱们家再如何,也还有你大姐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