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池,这下怎么办?”
那婆子捂着发疼的脸,拼命瞪着紧闭的大门,恨极了。
郝碧池搞到个大官,她平日就跟着干女儿享福。
好吃好喝供着,又有几个丫鬟伺候,日子不要过得太舒心。
这一切都被乡下来的贱妇毁了。
“慌什么,一个弃妇而已。”
郝碧池挺着她的大肚子,活像一只斗鸡。
“等郎君回来,我与他掉几滴眼泪,保管他就把那弃妇扫地出门。”
“我怀的可是苟家的金孙,王弃玉这种生不出儿子的,苟家供她吃穿,已经很仁慈了。”
她的手搭在搭在肚子上,轻柔的来回抚摸。
“她还以为自己是苟家少夫人呢!”
一个即将下堂的妇人,待落到她手里。
就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郝碧池掩嘴一笑,眼角眉梢,风情流转。
路人都看痴了。
美人就是赏心悦目,怀着孕都是那么风流。
“我家小姐说带着你的东西,滚远一点,别脏了我家的门。”
紧闭的大门又被打开,扔出几个包袱。
香芹把最后的包袱扔那婆子脸上,探出头来:“还有这两个丫头,那是伺候你的,我们小姐不喜欢用剩下的,都给你。”
两个十四五岁的丫头,哭哭啼啼被香芹赶出来。
“哭什么哭?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妈?”
自从跟了苟东,郝碧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她气极了,咬着后槽牙,一巴掌甩到丫鬟脸上。
又夺过她干娘手里的包袱,恨声道:“你还站着干什么,快去叫郎君,就说我快死了。”
“你别气,我这就去。”
孕妇是不宜情绪激动的,那婆子唯恐她出什么问题,连滚带爬去搬救兵。
那婆子离开以后,郝碧池赶紧检查扔出来的包袱。
“还好,金银首饰都在。”
苟东得了消息,很快就赶到了。
“郎君,你总算来了,奴家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郝碧池老远看到他来。
面部表情快速调整,小嘴一瘪,眼泪是信手拈来,收放自如。
挺着大肚子委屈巴巴撞进苟东怀里,泪珠儿刚好滚落。
用那种苟男人能看到的角度。
“莫哭,那悍妇在哪,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