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似乎没想到云浅月追来,他一怔,瞬间勒住马缰,马车停住,他惊喜地看着她。他就知道浅月小姐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不是对世子没有心,即便恢复记忆,她和世子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也是抹消不掉的。
云浅月看了弦歌惊喜的脸一眼,目光略过,看向车厢。车厢帘幕紧闭,她看了片刻,车中无动静和也无声音传出,隐隐约约可以感知到里面人往日轻浅若无的呼吸今日有些浊重。她唇瓣紧紧抿起,并未说话。
“浅月小姐,世子他……”弦歌见云浅月只看着车厢半响不说话,终于忍不住开口。
“弦歌!”弦歌刚一开口,容景出声打断他的话。
弦歌说了一半的话顿时吞了回去,他哀怨地看了云浅月一眼,垂下头,不再说话。
云浅月只看着容景出声的地方,依然未开口。
“我当是谁这么大的架子!原来是景世子!”风烬闭着眼睛忽然睁开,看着紧闭帘幕的车厢,扫了一眼云浅月紧抿的唇瓣一眼,趴在她肩膀上凉凉地道:“我见你脸如今也不热啊!怎么两个月而已,就上赶着贴人家冷屁股了?”
云浅月脸色微微一沉。
“看如今这等情形,瞎子都能看出来,人家不过是耍耍你而已,如今耍够了,自然不理会你了。你过来拦住管什么?人家骄傲得对你不屑一顾,连一句话也不想对你说,连一面也不想见你。”风烬对云浅月赖洋洋地道:“我看你还是收回什么一人之重,天下人之轻吧!人家住的可是金玉满堂的黄金屋,吃得可是山珍海味珍奇物,穿的可是天蚕锦衣价值万金,怎么能是你这个什么都不讲究有一口吃的和一件穿的就饿不死的小废物能配得上的?”
弦歌忽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风烬。
云浅月恍若未闻,微沉着脸看着车厢。
“云端高阳,才华灌满,大名鼎鼎,天下推崇。不过也就是一个病秧子而已。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风烬话落,无视弦歌的怒意,忽然冷哼一声,“快点儿走!我饿着呢!”
“最好饿死你!”云浅月忽然收回视线,对风烬瞪了一眼,一转马缰,骏马让开车前,她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四蹄扬起,返回向城内而去。
弦歌见云浅月就这么走了,脸色发白,对车内急喊,“世子!”
容景仿若未闻,并未出声。
骏马与马车错身而过,云浅月忽然无声笑了一下,似嘲似讽。
风烬邪魅地扯着嘴角看了一眼车厢,收回视线继续趴在云浅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