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儒将,是个心细如发之人,面对如此诡局仍旧应对得当。
随后白厌吩咐大军就地待命,随时准备战斗,一旦他身上代表着全军进攻的金色令箭升空,十万大军立即冲进八山城。
白厌排兵布阵之后,准备进城。
“白将军稍等,我带点东西。”
云缺说完跑进军兵的队伍里,很快返回,跟着白厌走进八山城。
十队近卫进城后,立刻分散开来,各自搜索不同的方向。
所有人都十分谨慎,小队的头领数着步伐,五百步后发出令箭传递消息。
城里寂静无声。
除了红雪落地的轻微细响,再无任何声音存在,令人觉得走进了死域。
云缺与司徒盼晴跟着白厌这队人马,走在空荡无人的长街。
五十名近卫在前,白厌压阵,旁边是咬牙切齿的司徒盼晴,云缺走在最后。
一路上没人开口,沉默而压抑。
走出五百步后,白厌示意手下发出绿色火焰箭。
令箭升空,炸起一团绿火。
时隔不久,其他方向纷纷升起绿色的烟火。
暂时没有情况。
白厌示意继续前行。
走着走着,白厌好像有什么心事般望向云缺,道:
“云大人,很害怕么?”
“不怕。”云缺神态自若的道:“我从小就住在坟里,害怕俩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白厌点了点头,又沉默着往前走了几十步,但脸上的神色变得愈发奇怪。
不止白厌,同行的五十名禁军高手纷纷眼神古怪的瞄着云缺,而且刻意与云缺拉开了不小的距离。
最后白厌停下脚步,好像被某种疑问困扰得实在忍不住了,望向云缺道:
“既然不怕,云大人为何扛着火炮呢。”
此时的云缺,肩头架着一门火炮,引线抓在手里,硕大的炮口比他脑袋还要大出一圈儿。
别人都手提钢刀谨慎戒备,唯独云缺扛着一门比自己还大的火炮走在最后,怎么看怎么突兀古怪。
“防身。”
云缺扛着火炮,义正言辞的道。
白厌的眼皮在狂跳。
他活了这么大,扛着火炮防身的主儿,这辈子第一次见识。
白厌无奈的点了点头。
反正人家是司天监的人,别说扛火炮进来,扛几个禁军进来当肉盾他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