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李婶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十几岁就从别的村子嫁到这里。
结婚没多久,丈夫就外出打工了。
接着就传来她丈夫在工地出事了的噩耗,李婶因此受到了打击,性格出现了极大的转变。
她可能觉得人生已是如此,干脆就破罐破摔了,村里才会传出关于她生活不检点的谣言。
可张铁森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李婶那些只是在逢场作戏,对于自己却是真心的疼爱。
想到此处,张铁森深深的叹了口气。
刚来到山脚下的一条小道上,张铁森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背上背着一堆柴禾,正一瘸一拐艰难的前行。
他两步一停,取下腰间的酒葫芦,仰头豪饮。
“幺叔,你等等我。”张铁森驻步远眺,挥手冲着幺叔的背影喊道。
“咳咳……铁森是你啊!”幺叔咳嗽了几声,回头看到张铁森时,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幺叔是老爷子最小的兄弟,也是张铁森唯一的亲人。
年轻的时候在工地上打工,不小心从三楼掉了下来摔断了腿。
老板还以幺叔是临时工为由,逃过了法律的制裁,不仅如此,老板还借此机会跟幺叔撇清了关系,把他扫地出门。
幺叔为了治腿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幺婶受不了这吃了上顿愁下顿的苦日子,带着只有两岁的儿子跟别人跑了。
从此以后,幺叔的身心倍受打击,终日把自己泡在酒里,借着酒精的麻醉来逃避现实。
到后来实在没钱了,只要村子里谁家办红白喜事,都会出现幺叔的身影。
幺叔出现在那种场合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能蹭顿好的,村里人也都同情他的遭遇。
对此也都睁一眼闭一眼。
他偶尔也会打打零工,不过存下的那几个钱也都送到了风尘女子的手中。
“幺叔,你这是从哪回来啊?”张铁森看到幺叔落魄的样子,双眼微微有些泛红,憋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才三十出头的幺叔,此刻显得特别的苍老。
一件破烂的大短袖穿在瘦的只剩皮包骨的身上,有点像小丑的滑稽感,脸上也早已失去了同龄人该有的意气奋发。
“刚去林间捡了些干树枝,准备回去熬点稀饭,咳咳……”幺叔从兜里掏出了一些烟草,刚卷上才吸一口就剧烈的咳了起来。
“叔,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张铁森扔掉幺叔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