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慕成冶从院外走来,看到贺笛被按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身上的衣袍都沾了血,顿时怒声开口质问方鸢婷。
“你这是做什么!她可是母后的人,你这般对待她,就不怕母后生气吗?”
“殿下,母后生不生气臣妾不知道,可你这般生气是为什么?气臣妾惩罚你的爱妾吗?”
方鸢婷站起身,笑着看向他,声音轻巧,不似往日的温柔乖巧,带着几分犀利和咄咄逼人。
“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本皇子在自己的皇子府,连句话都说不得了?”
慕成冶眯起双眸,他感觉方鸢婷好似有些不一样,可他又说不上来。
“怎么会,臣妾只是同殿下开个玩笑。”
方鸢婷用帕子掩住唇,低低笑了起来,似乎这件事在她眼里真的很好笑。
“殿下,竹羽已经是皇子府的人了,母后不会过多问询。她刚刚对臣妾不敬,臣妾倒是无所谓。只是她日后都要待在皇子府,规矩总归是要懂的,万一她冲撞了殿下可如何是好?对了,竹羽是臣妾给她起的新名字,殿下觉得好听吗?”
慕成冶皱起眉头,不知如何反驳,方鸢婷说的也没错,到了皇子府自然是要立规矩的。
可他心里清楚,方鸢婷就是故意折磨贺笛,毕竟她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殿下!我给侧妃娘娘奉茶,可她看不惯我,故意将茶盏打碎,让我跪在上面。殿下,我并未无礼,是侧妃娘娘故意刁难。”ωωw.
贺笛见到慕成冶就好似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稻草,伸长着脖子对他哭喊道。
慕成冶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虽然她不喜欢方鸢婷的嚣张跋扈,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她做的很符合她的身份,让人挑不出错。
可反观贺笛,遇事不知冷静自救,只会求他相帮,他对此感到非常不耐,可又不得不开口替她求情。
“她怎么也是母后的人,名字还是不要改了为好,她在母后身边许久都未曾改过名字,若是被母后知道了,怕是会责怪你越俎代庖。”
慕成冶抬头看向方鸢婷,声音微冷,却又不敢对她摆脸色。
“她是第一次进府,就算要教她规矩,也可以循序渐进,无需如此激进,不如就先放她回去,让她好好休息一日。”
“既然殿下都这样说了,那便带贺姑娘下去吧。”
没想到方鸢婷并未阻挠,直接放让嬷嬷放开了贺笛,随后看向一旁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