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鸢婷站在殿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皇后不想见她,这是过河拆桥!
她满腹怒气,无处发泄,云姑姑是皇后身边最得脸的人,即使她身为皇妃也要礼让三分。
既然云姑姑发话了,必然是皇后的意思,真是没想到她辛苦了这么久,连一句赞赏都没有就被打发了。
抬头狠狠等了一眼前殿的方向,带着紫苏负气离去。
“我们走!谁稀罕似的!”
总有一天,她要住在这里,让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都跪在她的脚边求饶,一个嬷嬷敢跟她摆脸色,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殿内。
贺笛一看到皇后,顿时病殃殃的跪倒在地,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皇后娘娘,您要为我做主啊!”
她声音嘶哑,难听的好似生锈的锯子。
皇后皱起眉头,坐在首位,居高临下的看向她,脸上带着一丝伪善的震惊。
“你这是怎么了?”
“皇后娘娘,我不过是军营中的一个卑小的军医,不知怎么就得罪了王妃娘娘,她对我横眉冷眼也就算了,还让我在这么冷的天,去河里洗草药。”
说完,还装模作业的咳了起来,她脸色苍白,声音虚弱嘶哑,倒向是受了严重风寒的模样。
皇后坐的远,皱了皱眉头,拿起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生怕她把病气过给了自己。
云姑姑倒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疑惑的打量了她一下,总觉得她不像是受了风寒的,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皇后娘娘一定要给我做主啊!王妃娘娘不仅如此,还让奴婢专门去干一些粗活累活,虽然她是王妃娘娘,奴婢理应遵从她的命令。可奴婢知道王妃娘娘就是存心刁难,她定是觉得王爷待奴婢不同,才嫉妒奴婢,以至于奴婢全身是伤……”
贺笛抬起双臂,卷起袖子,露出两只前臂,上面青青紫紫的,让人不忍直视。
“她身为王妃,怎么能如此刁难一个军医!”
皇后看到她身上的伤口,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这个成王妃,让她抓到把柄了吧!
“皇后娘娘,求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再回去了,只怕奴婢今日回去,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求皇后娘娘看在奴婢父亲的份上,救救奴婢!”
贺笛头抵在地上,苦苦哀求。
但是她眸色异常平静,因为她知道,只要搬出她的父亲,皇后娘娘一定会收留自己,毕竟她与父亲之间的秘密,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