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大典上看起来被磨灭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不能被磨灭的东西打掩护。”
束休点头:“想法一致。”
徐胜己道:“现在朝中已经有人在议论了,刺杀陛下的那些人所来自的地方,十之七八太子都去过。”
束休皱眉。
徐胜己继续说道:“尤其是草原各部......有人仔细数了数,试图行刺陛下的那些,多数是太子在逍遥城里最早接触的。”
束休道:“这么明显陛下不会信。”
徐胜己道:“陛下当然不会信,可是这阵风一吹出来,朝臣们心境不稳.....昨日我还听过一个论调。”
“说太子这次只是试探,若能杀了陛下自然最好,杀不死,那也没什么损失,然后太子再出面剿灭一些,陛下自然不怀疑他。”
束休:“蠢人才会想出来的所谓阴谋。”
徐胜己道:“朝中那些哪个不是喜欢阴谋论调的?”
“我最担心的是蜀西南。”
徐胜己道:“突玉浑的那个叫沿芒的世子是太子请来的帮手,他去了草原,来了长安,经过这一番操作,他显然已是太子的朋友。”
“而且现在看起来突玉浑万万不会插手大宁在西南动兵,万一呢?万一他真的插手了呢,到时候对太子是何影响?”
束休问:“你怀疑,有人利用这些事一点点的损坏太子声誉?”
徐胜己闭上眼睛,自言自语似的说道:“陛下春秋鼎盛,太子若等到继位的时候天知道是多少年后。”
“所以想扳倒太子的人也不着急,他们最合理的手段就是一点点的磨掉太子声誉.....”
束休:“陛下不疑,又有何用?”
徐胜己道:“站队。”
束休一怔。
两个人都没有再急着说什么,马车里陷入一阵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束休看了看那个还在昏睡之中的年轻女子:“我刚才是不是劲儿大了?”
徐胜己一脸幸灾乐祸:“你自己做的孽自己收拾,温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放松对任何人的警惕,她以为自己没被盯着.....”
束休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他看着徐胜己问道:“你想引温暖把更多的人派往西蜀道?”
徐胜己揉了揉眉角:“我是真不希望我那个爹牵扯进来,他要只是个权臣......还算死有葬身之地。”
他看向束休:“我不希望在蜀西南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