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曾经邀请过你的。”
介长生道:“我说过了,不为钱做的事太辛苦,而且,多半会把命搭进去。”
方知我道:“可你还是来了。”
介长生认真道:“因为你付钱了。”
方知我也笑:“我付的那点钱真的够你拼命的?”
介长生道:“我和你不一样,我喜欢银讫两清的感觉,谁也不欠着谁,谁也不念着谁,你付的钱够不够跟你没有关系,因为价钱是我定的。”
方知我道:“这个世上只要是为了赚钱而付出的努力应该都被人尊重,但这个世上能称之为伟大的事业从来都与赚多少钱无关。”
介长生:“听起来像是在夸我。”
方知我:“不管怎么样,你能来帮我的忙,我很高兴。”
介长生:“不管怎么样,我能认识你,我也很高兴。”
方知我笑:“我可以试着再邀请你一次吗?”
介长生:“与你志同道合的人应该不少。”
方知我嗯了一声:“希望你也能成为我们的人。”
介长生:“算了吧,别耽误我赚钱。”
他背上行囊出门而去,走了几步回头看向方知我:“你好像还没交代过你自己的后事,我可以帮你料理......这次不收钱。”
方知我摇头:“我自己没有身后事。”
介长生点了点头:“那我尽量给你收尸。”
方知我哈哈大笑,抱拳:“多谢。”
介长生转身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出现在了那家卖肉汤的铺子里,那个巨大的行囊放下的时候,好像这铺子都变得拥挤起来。
“四碗肉汤,四个胡饼。”
介长生坐下后要了他今天的食物,在肉汤和胡饼端上来的时候老板看着他,等着他结账,毕竟先吃后付总是会有人想办法逃单。
“一会儿有人给你。”
介长生拿起一张胡饼一点点的掰开泡进肉汤里。
老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交代店里的伙计多盯着他些。
只片刻呼楞格就到了,再看到介长生的时候他竟然表现出了一种苦等前任终于归来的感觉。
他就像是个等的经期都乱了的痴情女子,终于等到了借口要先干大事后成家的负心汉回来。
“你总算出现了。”
呼楞格坐下后看了看大口大口吃着食物的介长生,介长生则指了指老板:“你给钱。